第22章 背书[第2页/共3页]

在他看来，很多士子在肄业之时，不也是四周嫖宿，及至功成名就，更是纳妾无数，乃至为官后更是肆意妄为，暮年所读的品德文章早已抛诸脑后。

他惊骇李莫愁会借祖师婆婆托梦一事，迫使他消弭与其他娘子的干系，这是他断不能承诺的。

洪凌波掩嘴轻笑，完颜萍低头沉默，耶律燕则笑道：“相公，你可要加油啊，如果明日还背不出来，后日就轮到我来为你朗读了。”

只听洪凌波朗声念叨：“文帝曰：天道祸淫，其报甚速。人之不畏，梦梦无知。苟行检之不修，即灾殃之立至。嗟尔有众，听予训言。惟惠迪吉，自古云然。不善降殃，古人明戒……”

其旨在于警告士子们该当洁身自好，拒淫欲于千里以外，以免自毁出息，蒙羞于世。

易逐云的目光随之上移，只见墙吊颈挂着一幅画像，画中人恰是祖师婆婆林朝英。

见易逐云一脸质疑，她微微点头表示，众女心领神会，纷繁取来各自的蒲团，在画像前一字排开，随后一一跪下，只留下中间的蒲团空着。

这篇训戒很长，听罢一遍，他脑海中竟是一片空缺，几近未曾记着只言片语。

倘若换成剑法、心法或是口诀之类的内容，恐怕他早已铭记于心。

这时，李莫愁又说道：“云郎，按理说，作为你的老婆，我无权对你加以惩罚。但是，祖师婆婆托梦于我，言你有所恰当，必须在祖师婆婆像前虔诚忏悔，不然恐将招致祸端。”

他转头望向别的三位娘子，唤道：“师姐，师妹们，三位娘子。”

易逐云心胸不安，勉强一笑，悄悄掩上门扉，回身面对李莫愁，防备她随时能够脱手，悄悄防备。

他朝摆布看了看，见每位娘子皆神采持重，连耶律燕亦是如此，晓得她们都被李莫愁压服了。

易逐云心中暗叹：“英妹啊，你可知我有多疼你，怎料你也被莫愁儿所惑。”

易逐云叹了口气，心想：“罢了，你们觉得我会一向跪在这里？恰好借此机遇打坐练功，埋头机虑如何练习那数千民兵。”

李莫愁道：“关门。”语气冷冽。

说着，她凝睇着林朝英的画像，冷静祈求，但愿能真的获得祖师婆婆的启迪。

李莫愁沉声道：“祖师婆婆有令，每天只能朗读一遍。若你记不住，明日就由英妹来为你重述。”

这篇训戒，读书人对其耳熟能详。

她徐行向前，从易逐云手中接过瑾儿。

易逐云暗自发笑，但见李莫愁并未动武，倒也出乎预感。

纵使演练阵型共同有素，到时候初临疆场，面对蒙古铁骑的冲锋，恐也难保不崩溃。

程英接着说道：“云郎，你不如就在此埋头悔过吧，祖师婆婆的要求并不刻薄。明天我念时会放慢速率，你可要用心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