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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烟[第1页/共5页]

“你这也是中三?”烟师一把就把打成台的一堆烟给翻开了。他得先看看里边有没有夹带,然后一层一层地翻翻,最后还会抽出几把来,扯开缠的紧绷绷的烟把道:“看看你这烟,潮得很,是不是在家喷水了?一会儿得扣你的斤称!你这烟把里边到底缠了多少烟梗?这不给你说五号都算好的了,最多给你划中四!去那边都解开抖擞抖擞烟梗,重新缠缠再来卖!”然后“咚”地一声就把烟包给掀下磅去了。

记得那年高一正放暑假在家,姑父来家里串门了,说他跟着别人也去省外卖过烟叶,“还卖了好代价呢!”他非常镇静。说得父亲也动了心,就决定跟着他也跑一趟,因为姑父他去过,晓得该去那里卖,路也晓得如何走。当时候我们姊妹四个正都在上学,家里也恰是缺钱的时候,父亲是想出去尝试一下,或许也能赚到大钱呢?因为二弟我俩都恰好放假,父亲就让我俩也跟着跑一趟,出去跑跑熬炼一下也好开开眼界,首要还是能多带些烟叶。

比拟于割草,打烟杈的活儿,倒是我们小孩子们最不肯意去干的。但是大人们派的活儿不干又不可,只好磨磨蹭蹭地下地去对付了事。刚开端那阵儿种烟还不科学,人们只晓得要把烟炕好,却不晓得烟叶质地的吵嘴是炕出好烟的前提和先决前提,一味地在烧炕技术上去摸索,也是对烟叶莳植技术不通透,舍本逐末所做的无法之举。

至今记得最清楚,小时候放学返来不是去河里割草,就是被大人们派去烟地里打烟杈儿。割草是爷爷给派的任务,他养的牲口———一头牛和一头驴,可都是家里的“大劳力”,犁地等侍弄田里的重活得端赖它们呢,以是平常得服侍好它们。大人们都有首要的事儿做,割青草给它们当佐料如许的小活儿天然也就是小孩子们的“重担”了。当然割草也是最欢愉的事儿了,放学返来,书包往家一扔,挎起荆条篮子就飞奔出去了。说是去割草去了,实在倒是和小火伴们去玩耍去了。大师一起捉游戏,烧红薯,那些兴趣横生至今想来都难以健忘的童年趣事,真的是孩提期间最为镇静的一段光阴。

光阴仓促,恍忽间就又畴昔了二十多年。至现在,兄弟姊妹们也都立室立业,各自过起了属于本身的幸运糊口。父母都已年过七旬了,幸亏身材倒也安康结实。或许地盘才是他们的牵挂,故乡才是他们的情结,在外流落了一辈子的他们不肯再待在都会,终究挑选了叶落归根———回故乡了,和属于他们的那二亩地厮守着安享幸运保养天年去了。

火车一起向南,出河南进入湖北,这时候姑父才说是去广水的大悟卖烟。因为广水是大站,那边会打烟,就不能从那边下,得提早从一个小站下车。因而,火车还没到广水呢,我的内心都严峻起来了,望着火车外飞奔而过的稻田和远山,一向担忧着在那里下车?如何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