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1章 多少年前的事了[第1页/共3页]

赵爱民脸一红，嘴角抿了抿，没再搭话。

赵爱民一听这话，胸口的那股气立马被挑了起来，眼睛一瞪，嘴角咬了咬，像是负气似的：“学！”

“来，推我一下。”

一大爷哼了一声，声音里透着点嘲弄，随即抬手往赵爱民手臂上一按。

几次下来，赵爱民的额头上满是汗，气喘吁吁，内心却更加憋闷。

院子里重新温馨下来，远处麻雀的叫声清脆悠长，日头渐渐爬高，阳光透过槐树枝桠洒在砖地上，班驳的光影摇摇摆晃。

“爱民啊。”一大爷俄然拖长了调子。

他小时候确切跟着一大爷学过几手太极，固然只是三天捕鱼两天晒网，但架式倒真练出来几分模样。厥后大了，整日东奔西跑，糊口的琐事一桩接一桩，拳脚上的事早就丢在了脑后。现在被一大爷这么劈面一激，内心那点不伏输的劲儿竟然像是被扒开了老尘似的，模糊冒出头来。

赵爱民气里又是一紧，脸上却故作平静，眉毛一挑：“还行，十点多吧。”

“还想学不？”

“人这身子骨啊，跟机器一样，得使，得转，时候长了搁那儿生锈了，再想捡起来，可就吃力了。”

可现在站在这里，被一大爷按动手臂，内心那点藏了多年的倔劲儿竟然渐渐冒了出来。

赵爱民皱着眉，半抬起手臂。

赵爱民昂首，眼神里透着点说不清的情感，半晌没出声。

“挺得住？”

力道刹时轻了几分。

没想到才过了两天，这事儿就被一大爷掀了出来。

“嗯？”

这话固然说得轻，可落在内心，却像是被甚么东西悄悄敲了一下，出现一圈圈波纹。

“伸直点。”

“哈。”一大爷咧嘴笑了，暴露一口泛黄的牙，“臭小子，多少年没动过了，还敢嘴硬。”

一大爷的笑容在晨光下透着几分嘲弄，眼神里像是藏着一丝等着看好戏的滑头。

赵爱民气里格登一下，警戒地抬眼。

“要不然呢？”赵爱民硬着头皮回道，手往裤兜里一插，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一大爷没催，拄着膝盖缓缓坐回石墩上，取出一张泛黄的手绢擦了擦额角，声音带着几分随便：“不学也没啥，归正你这身子骨，再熬个几年也就该歇着了。”

前天早晨他返来得晚，摸黑在院子里倒水，顺手拿了一只碗接凉水喝。成果灯光太暗，手一抖，碗口磕在水缸边沿上，崩了一块指甲盖大的豁口。

一大爷抬眼瞧了瞧赵爱民，眼神里浮出几分如有若无的笑意。

赵爱民听得糊里胡涂，咬着牙又推了一掌。

“再来。”

一大爷没再说话，手掌缓缓下压，力道越来越重，赵爱民的手臂绷得发酸，额角渐渐排泄汗珠。

当时他还特地把豁口转到内里，又挑了个最上面的位置摞着，心想着这老爷子眼神不好，八成发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