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8章 曾经欠下的债[第2页/共3页]

赵爱民没有再看她，回身走到门边，缓缓推开门。

那些名字，像是一根根锥子，狠狠地刺在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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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的钱。”赵爱民缓缓道，声音降落而果断，“我要你用余生，把这些账一笔笔还清。谁家没了劳动力，你去帮手干活。谁家有病号，你去服侍。谁家揭不开锅，你就去端水扫地。你吃过的苦，还返来。”

“你……你这是要我去赎罪？”她的声音颤抖，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别让我再来第二次。”赵爱民的声音在门口缓缓落下，降落而冰冷，“不然，你就真的没有机遇了。”

贾张氏的眼神猛地颤抖了一下，嘴唇张了张，眼神里尽是惊骇。

她想辩驳，想哭喊，想再找借口回避，可赵爱民冷冷的目光像是一面无形的镜子，把她心底最肮脏的角落全数照得通透。

话音落下，门被缓缓关上。

贾张氏的眼神刹时僵住，目光死死地盯着帐本，神采一点点泛白，连喘气声都被压得极低。

这座四合院不算小，前院、后院、东西配房一应俱全，房梁上雕着精美的斑纹，朱漆虽已剥落大半，但那种古朴的神韵却更加浓烈。赵爱民走过前院，推开一扇木门，吱呀一声，木门上的铜环微微摇摆，收回一声降落的感喟。他站在门口，昂首看了看院中那口老井。井台的青石边沿已被磨得发亮，赵爱民记得小时候，母亲常常蹲在井台边洗衣服，夏季时井水砭骨，母亲的手却始终泡在水里，一边搓洗一边哼着小曲。当时候他还小，老是趴在井台边望着水面，看到本身的影子跟着波纹闲逛，咧着嘴笑得不亦乐乎。现在井里早已干枯，井台上落满了枯叶，唯有那冰冷的石头，仿佛还残留着昔日的温度。

每一个名字，都是她曾经欠下的债。

贾张氏的肩膀狠狠颤抖了一下，眼泪再次决堤，顺着皱纹纵横的脸颊滑落，滴在灰蒙蒙的地板上，溅开细碎的水痕。

冷风灌进屋子，带着夜色的寒意，裹挟着沉闷的气味，将屋子里压抑的哭声吹散在氛围中。

她的眼神晃了晃，嘴唇颤抖着，像是想要辩白，却发明本身底子没有开口的资格。

她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泪无声滚落，身材像是被人抽干了力量，瘫软地靠在墙角，整小我都被庞大的耻辱感和痛苦压得喘不过气。

“赎不赎罪，是你的事。”他声音缓缓落下，像是一道冰冷的讯断，“我只是给你一个活着的机遇。”

赵爱民的目光冰冷沉寂，缓缓收回帐本。

“好……我承诺你……”她的声音沙哑破裂，眼神里透出一丝绝望的挣扎，“我……我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