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回:狼首噬魂[第2页/共3页]
当最后一粒灰尘嵌入狼首獠牙的凹槽时,整面岩壁俄然排泄猩红黏液。
我攥紧帛书跃向出口时,最后转头瞥见乌木棺底排泄的血沙凝成八个字:
花慕灵俄然扯住胡天衣领急退,她发间的银簪指向祭坛四角:"灯油在沸腾!"本来干枯的青铜灯盏竟自行注满玄色油脂,八簇幽绿火苗腾空而起。火光中闪现八道虚影,为首独眼老者踏出火圈,左耳缺口爬出一条晶莹剔透的尸蚕。
我心下差别,便伸手摸向怀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摸出了一块怀表。
熊明谩骂着抛弃沾到黏液的刀鞘,那精钢锻造的兵器竟在三人谛视下融成一滩铁水。
荧光红沙如巨蟒吐信般涌出,刹时漫过他们伸直的角落。
怀表的表盘玻璃不知何时裂开蛛网状细纹,时针正逆时针瓜代疯转。
"退后!"我拽着两人滚向右边墓坑,石门在赤色蒸汽中轰然敞开。
>**速归茶社本相在**
而这边熊明的话音还未落,甬道深处便蓦地传来了一阵窸窣声,那声音听起来就好似千百只蜈蚣在啃噬岩层。
胡天展开帛书的手在颤抖,1948年的八门首级联名血印鲜明在目,落款处却多出一行小楷:
与此同时,我胸口处也跟着有股微小触电的感受。
棺盖被推开时收回朽木断裂的嗟叹。没有尸骨,没有陪葬品,只要一卷被血渗入的帛书悄悄躺在棺底。
>**胡念卿亲启:汝孙开棺时,吾等当归**
我一手握着九节鞭,一只手的指尖思思陷进岩壁裂缝,南诏古笔墨在青铜灯映照下泛着青苔的腥气。
李晓聪被红沙吞噬前,恰是用这类西域香料在岩壁上刻下血字——「棺开人亡」。
"胡天!"花慕灵扯住他衣摆,香囊里最后一撮郁金香粉簌簌洒落。
我屏息捏住鼻梁——这沙粒竟裹着熟稔的雪花膏香气,恰是李晓聪下墓前总爱抹的谢馥春鸭蛋粉味道。
熊明钢刀刮过石门浮雕,火星溅在渗水的靴面上滋啦作响。
花慕灵甩出香囊砸向尸蚕:"许二爷早被你们炼成蛊傀了!"郁金香粉与黑血相撞爆出紫烟,老者虚影晃了晃,沙蛊凝集的身躯竟开端剥落。胡天趁机抽出九节鞭缠住锁链荡向乌木棺,棺底暗格弹出一柄刻满符咒的苗刀——恰是他爷爷胡念卿1962年失落时随身照顾的兵器。
"戊子年七月初七..."花慕灵用簪子挑起半截腐臭的腰牌,"是当年八门失落的抬棺人!"
雪片从墓顶裂缝灌入,落在胡天后颈化作砭骨寒意。他晓得,有些答案必须用二十年陈的佛爷笑茶叶来互换。
被斩落的红沙落地即化成李晓聪的脸,此次他的眼角淌着血泪:"胡哥...快走...他们在等新奇血肉...完成最后...尸蚕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