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范先生能言善辩 楚王爷将信将疑[第2页/共3页]

范夷吾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停下来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他一边喝茶一边偷瞄着祁樟的神采，见祁樟神采略微和缓，似有所思，又接着说道：“当然，宁远伯之前也确切不知那批粮食是殿下的，老朽会复书将此事向他申明的，信赖宁远伯不会不给您这个面子，粮食已经收缴入仓，必定拿不出来了，但是卖粮钱想必不会短了您的——不过当然是按常平价来算的。您从江南买的粮食进价本来就低，即便按常平价来算，您也能赚上一大笔。别的，何继、魏益之之事已经上报安抚使司了——当然没有提您半个字，这两人是必定放不出来了，但是如果您今后还想在望州卖粮，我能够压服宁远伯，让望州新的粮商也从您这儿进货，如何？”

再退一步讲，即便在商言商，何、魏二人这做法也是竭泽而渔、取死之道！殿下，您试想，照他二人这做法，钱是赚了，可儿也获咎光了，再有两三个月秋粮便下来了，到当时谁还会再去买他们的粮食？保不齐就会呈现新的粮商，趁机代替他们！殿下，您能弄来粮食，可您管不了老百姓买谁的粮、不买谁的粮啊，是不是？”

“唉！说实话老朽帮殿下实在也是在为杜相考虑、为本身考虑！”

“此话怎讲？”祁樟抬了抬下巴。

范夷吾摇点头：“殿下呀殿下，此举殊为不智呀！”

“是，你当初是那么说的，说你是杜相派去二表哥那边做眼线的，可没想到二表哥又把你派到我这里做人质了，我当时还真信了，可现在我如何越来越感觉你就是二表哥的人呢？”祁樟满腹猜疑地望着范夷吾。

“殿下，当此大灾之年哄抬粮价确切能多赚些钱，可那只是小利呀，为政之要当舍小利、顾大义、顺民气，岂能够小利而失民气乎？

范夷吾假作大惊之色：“那莫非这囤积居奇、哄抬粮价真是殿下的主张？”

“殿下不必严峻，老朽在殿下这里待了两个月了，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那不是白吃殿下的粮食了吗？”见祁樟严峻了，范夷吾反倒平静多了，“这天下能者居之，这也没甚么。老朽所求不过一件事，如果有朝一日殿下遂了凌云志，只求殿下善待杜相，老朽算是提早替敝东求小我情了！”范夷吾言辞谦虚，言罢拱手见礼，倒真是一副求人的姿势。

“我说尧卿先生啊，”半晌后祁樟终究开口了，“孤一向没想明白，你到底算是谁的人啊！”

“好，就算你说的是实话，那你又为何这般替我筹算呢？”祁樟不依不饶持续诘问。

祁樟点点头：“这临时算是个来由，另有呢？”

“你本日这番话但是到处为他筹算啊！”

确切识时务，不然当年便不会投奔老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