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李经略公堂断案 韩常侍私宅相见[第3页/共4页]

李至德点点头：“连公子大朝晨到访，但是有要事？”

“本官问你，中秋之夜你在那边？”

面前这位但是个“杀神”哪！

“哦，雷都头倒是勤恳。”李至德点头道，话锋俄然一转：“既是捕贼，那可有牌票啊？所捕之贼姓甚名谁，现又关押那边？”

李至德也不啰嗦，摇点头道：“老夫虽有管军之权，但对于军级以上职务者并无措置之权。”

“那你的腰牌和你营中的火油罐为何会呈现在仓场失火的现场？！”李至德说着，“啪”地一声将一块腰牌扔在了雷明面前。

未几时，城门吏上堂：“回相公话，中秋夜亥时前后，雷都头带了七八名军卒持都虞候杜鲲签发的牌票出城向东而去，丑初时分回城，出城回城都是卑职开的城门。”

“卑职对火油之事一无所知，望相公明鉴！”

与此同时，厢军一名步军都头莫名其妙丢了腰牌，明显早晨睡觉前还在腰带上系着呢，凌晨起来就如何都找不到了。他还不晓得的是，现在营房当中两个空置的火油罐子也已不翼而飞。

可事已至此他只能嘴硬下去：“回相公，卑职的腰牌前日出城时不慎丧失，怕是被故意之人加以操纵。至于火油罐，就算是军中之物，也未见得就是出自大职营中，请相公明察！”

“卑职所言，句句失实。”

想了想，李至德持续问道：“雷都头，你出城捕贼可曾照顾火油？”

当夜，韩炎悄悄潜入高家，正巧遇见高葵、高深父子和杜鲲在花厅喝酒，三人谈起昨夜放火之事不无对劲。韩炎这才晓得，放火之事虽是高家父子的主张，倒是杜鲲派部下兵卒去履行的，怪不得做的这么标致涓滴证据没留下呢！

城门吏想了想道：“出城时士卒每人带了一个陶罐，仿佛有股火油味，回城时便没有陶罐了。”

“嗯，一一分开问供！”这等小军还不需求李至德亲身鞠问，自有属官代庖。

雷明脑袋“嗡”地一声就炸了，他有点懵了，这块腰牌确切是他的，但这块腰牌也的确不是丢在火场的呀！

雷明内心格登一下，他信赖李至德不会无的放矢，放火之事怕是外泄了，但他将那夜之事在脑海中敏捷过了一遍，又感觉无甚马脚，因而硬着头皮禀道：“卑职那夜受命出城捕贼去了。”

“韩常侍这是逼老夫站队呀！”李至德苦笑道。

李至德接过供状翻阅以后，一拍惊堂木：“大胆雷明，还不从实招来！中秋之夜，你率部照顾火油出城而去，同一时候，同一方向，城外平元煤炭仓场起火，烧死一借宿的老丐，烧毁煤炭十万斤，现场留下了你的腰牌和你军中的火油罐，你部下小军已全数招认，供状在此，你还要巧舌狡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