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延佑帝龙驭宾天 柳明诚据理力争[第1页/共4页]
少顷,还是杜延年先止住了哭声:“诸位殿下、国公、恩师,请先节哀,陛下新丧,储君未立,眼下当奉遗诏册立新君,再由新君主持丧仪。”
“得了吧老四,你手里那点亲兵还不敷我塞牙缝的。你想抢,你有那本领吗?”
许恺展开后很快看完便又合上了:“圣旨何人所拟?”
“这......”饶是柳明诚思辨过人,一时候也不知如何应对了,因为杜延年“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一样抛给了他一个无解之题。
未几时内侍从侧殿搬过来一座傩神像,安排于御案之上。
“陛下!”许恺率先哭拜下去,世人纷繁膜拜,哭作一团。
“德甫你也别生机,我自有我的事理,祁翀、祁翎都分歧适即位。”
“德甫所言有理,孔达安在?”祁栊话音刚落,谢宣自殿外而入,“你速去将陈常侍提来回话。”
“发誓便发誓!来人,请傩神!”祁栊态度也很痛快。
半晌以后还是杜延年率先开了口:“我朝立国以来,虽说以父死子继为帝位传承之法例,但也不乏兄终弟及的先例,昔日文宗、景宗、世宗三兄弟顺次传承也是我朝一段嘉话。”
大殿内一时剑拔弩张。
“乃臣代陛下所拟,陛下亲身用玺。”
许恺、杜延年明白这是皇家要关起门来讲自家话了,他们不便利在场,便依言退出了殿外,殿门随之封闭。
“许相所言极是!杜学士如何能证明这所谓遗诏确是陛下本意呢?”见许恺明白反对奉诏,柳明诚恳中稍安,随即提出了一个让杜延年自证明净的无解之题。杜延年公然一时语塞。
“我这么说可不是没有根据的。泰定十六年,皇兄率军在边疆与南唐作战,当时皇兄还未结婚,雄师当中也没有女眷随行,但是一年以后父皇驾崩、皇兄回朝即位之时却带返来一个男婴,说是本身的宗子。那你奉告我,这个孩子的生母是谁?这女子又是何时被皇兄宠幸的?此事可有根据?现现在那女子又在那边?”
“不错,一纸供状恐难服人,把人带过来问问吧!”许恺点头拥戴。
“皇子无继位之权,有子与无子何异?”
“老二,这殿中没有外人,你跟我说句实话,大行天子之死跟你到底有没有干系?”
祁栊敢发这么重的毒誓倒是出人料想,世人原觉得延佑帝之死必与他有关,现在他发此毒誓,反倒显得心中无愧了。定国公严方叔、曹国公赵昌国对视一眼,都有些拿不定主张,祁清瑜、柳明诚也是愈发胡涂了。
“都别吵了!成何体统!”祁清瑜轻喝一声,看了看殿外,大臣们已经陆连续续进了宫,但因为没有旨意不敢冒然进入万岁殿,纷繁在殿交际头接耳。“许相、杜学士,费事二位先去安抚一下诸公,请诸公在殿外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