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设巧计略施薄惩 释缘由说来话长[第3页/共4页]

世人惊诧地望着田孟晴，田孟晴端坐不动，仿佛田文昭说的不是她普通，却见祁翀慢悠悠站起来道：“蜀王殿下先别急着找下毒之人，小王有一事不明，殿下连碰都没碰那碗醒酒汤，如何就鉴定它有毒呢？”

内侍、宫娥早将娄太后扶了起来，也有人吃紧忙忙去请太医。

“这下毒一事向来讲究的是无形无体、无色有趣，如许才气神不知鬼不觉。如果让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了，那还下的甚么毒呢？这世上会有如许的毒药吗？再说了，这碗里冒白沫子一事，除了殿下您自个儿，有谁瞥见了？”祁翀背动手歪着头问道。

“蜀王恨奴婢的确是有启事的，他以为是奴婢害他与储君之位擦肩而过的。”

“想不到你还善于打马球啊！之前从没听你提过呀？”祁翀怕韩炎想起旧事内心难过，赶紧转移了话题。

“我又没说就是她下的毒，我只是说醒酒汤里有毒！”田文昭辩道，“公主不会害我，可保不齐别人有这心机！”

“臣也不是这个意义。”

“是。唐宫每年春季都有个开春的典礼，在典礼过后，天子会亲身主持一场马球赛，一队是由宗室后辈构成，另一队则由贵族世家后辈构成。那一年，宗室队的队首就是蜀王，而贵族队的队首就是奴婢。成果正如您所说，奴婢赢了，也获得了彩头——公主殿下的红丝帕！”韩炎说着微微暴露了笑意，明显那是一段极其镇静的回想。

“陛下，蜀王殿前失礼，惊扰太后，应治其大不敬之罪！”宇文融忙站出来道，他现在急于抛清和田文昭的干系，此时再不表示更待何时？

田文昭一咬牙指着田孟晴道：“她！”

祁翀听了这话内心却有些不是滋味，因为刚才韩炎回想起少年光阴时眼里清楚是有一种他此前从未在韩炎脸上看到过的光彩，那边面有自傲、有高傲、也有满足，但只一刹时，那份光彩就消逝了，重新埋没在一副恭敬的奴颜当中。

“实在啊，要晓得这醒酒汤有没有毒也不难。”祁翀不等田文昭答复，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破裂的碗底，“碗底还剩一口汤，找个小猫小狗甚么的过来给它喂下去，如果死了便是有毒，如果无事那就是无毒。”

祁翀点点头：“我设想了他一下，让他在世人面前出了丑，算是给你出了口气。”

“唉，此事说来话长！当年宣宗天子为太子时，因为体弱多病而为肃宗天子所不喜，肃宗天子以为太子有早夭之象，恐于国倒霉，故而更偏疼身强体壮的蜀王一些，蜀王是以模糊有了夺嫡之心。厥后有一次，肃宗天子与蜀王戏言道，若他能赢了开春那场马球赛，便立他为储。”韩炎说到此处，微顿了顿，仿佛回想起了甚么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