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疑为有罪疑为无 半是征伐半是流[第2页/共4页]

柳明诚不知祁翀何意，战战兢兢不敢答复，祁翀持续道：“朕只是想让你将他送走罢了！说得再直白一点，是让你毁灭证据！若说欺心，这是朕做的最欺心的一件事！

“寄父，你感觉朕将阿谁厨子还给你是为了甚么？”

“严格提及来，大行天子之死你到底是否需求卖力实在是难以鉴定之事。你存了弑君之心又付之于行动，成果呢？大行天子也的确是驾崩了，如此看来，你是有罪的。

“哦，南边的战事还要多久？半年？一年？昨日听楚王殿下说，仿佛战事很顺利，用不了多久就能安定吴地。”

听祁翀言语中有回护之意，柳明诚再次躬身道：“回陛下，不管大行天子之死与臣有没有直接干系，臣都不能不受罚，不然君威安在？何况，陛下一贯主张‘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岂可因臣一人而秉公？若因臣一人而累陛下申明受损，则臣之罪更是万死难赎！罪臣求陛下赐毒酒一杯，对外便说因病暴毙便可。请陛下成全！”

“只怕——不止一年半载。”

柳明诚被说中了苦衷，惭愧万分，脸上的肌肉连连颤抖，不敢有一言辩白，只是连连叩首、触地有声。

“兄长，我——我万一如果回不来......”柳明诚一脸忧愁地望着柳敬诚道。

父亲归天以后，大哥袭了爵，这里便不再是他的家，除了祭奠之时，他便很少来了。

“如何？你以为战事会不顺利？”

但是朕本日还是很难过——因为，说到底，你不信赖朕，这才是朕难过的启事！你我父子相称、朝夕相处近十年，朕的为人你莫非不体味吗？做人做事的事理是你教我的呀，为何你反而对我最没信心呢？莫非在你内心朕就是个忘恩负义之辈吗？莫非坐上龙椅以后朕就会变了小我吗？莫非近十年的父子之情会因为那张龙椅而一笔取消吗？若真如此，我要那龙椅有何用？”祁翀说到动情处，眼中出现了泪花。

“‘不敢欺心’？唉！”祁翀轻叹了口气，站起家来，围着柳明诚踱起了步子，“寄父，若要因言定罪，你这‘不敢欺心’的说辞才是真正的欺君！‘正国法’？百口绑起来押赴法场齐刷刷砍头那才叫正国法！”

柳明诚方才略微放松的表情顿时又揪了起来。南越烟瘴之地，水土尤恶，毒蛇、毒虫更是威胁生命，自古以来都是中原人眼中的畏途。

“那倒不是，攻陷吴地以后，陛下命我持续向南，挞伐南越。”

“南越？那可不是甚么好处所！”柳敬诚眉头大皱。

寄父，这是让你阔别将来几年政治风暴的独一体例了，总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果然是个放逐的好去处啊！柳明诚的心中出现一阵苦涩，可事到现在哪另有他推托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