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韩都知物伤其类 罗阁老自请刑鞫[第3页/共4页]

“嗯，那你呢？”正宪帝又歪着头望向了向栉。

“人扣下了吗？”

景奉朔闻言游移了半晌，他说的有事理，如果被逐出宫或者打死了，那他这些日子受的委曲不是全白搭了吗？

奉忠、奉孝扶起了下半身几近落空知觉的奉朔，半抬半拉地回到了值房。

“诶，都依您！”

正宪帝冷冷道：“你们两个都是饱学之士，题目是否安妥还用得着问朕？朕就想问问你们，这题目除了你俩，另有谁晓得？”

“臣若真死在科罚之下，也是命该如此，毫不悔怨！”罗汝芳盘算了主张，面色刚毅、态度果断。

见罗汝芳态度诚心，祁翀临时放过了他，转向向栉。

罗汝芳内心“格登”一下，神采大变。正宪帝叫了他的全名，而这是此前从未有过的！

“是吗？那朕就奇特了，前日上午才定的题目，昨日坊间就有动静传出来，说今科题目或与稼穑有关。本日上午，士子们一窝蜂跑去平原书社买《农政全书》，乃至这本不大脱销的书竟然卖断了货，这你们如何解释？我朝士子甚么时候开端对稼穑如此感兴趣了？如果朕没记错，‘富国必以本业’这句恰是出自《农政全书》吧？”正宪帝咄咄逼人地望着两位阁臣，仿佛要用刀子般的目光直戳他们的心肺。

“陛下唤奴婢来不知有何叮咛？”

“陛下，臣未向任何人泄漏过题目，当日与向阁老会商题目，所写的字条也已当场焚毁，绝无流出的能够！臣所言句句失实，如有一字不实，愿领极刑！”

“木......木料？”吕元礼一脸懵，茫然不知何意。

“这点小事也要来问我？按端方办便可，如果头次犯，打二十板子，再犯更加。”

吕元礼退出万岁殿后，一阵夜风袭来，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他这才惊觉后背已然湿透。惶恐以后，心中俄然起火。弟弟眼妙手低，又不肯刻苦，又想赚大钱，这他是晓得的。

“吕都知那边我去说，不会怪你的。”

次日朝晨，韩炎又来面见正宪帝。

在御马监寻着吕元礼时，吕元礼正跟底下人交代琐事，一听陛下召见，忙一溜小跑来到御书房。

“是，奴婢是有个胞弟叫吕元祀。”吕元礼一头雾水，不知祁翀为何问起他的家事，只好照实答复。

二人在殿外站了五六个小时，期间水米未进，腹中饥肠辘辘不说，腿都生硬了，心中更是忐忑。好不轻易活动开老腿，低头走进殿中，施礼叩拜，一丝不苟。叩拜以后，没有听到那声“平身”，二人愈发不安，跪着不敢言语。

老吕，你跟老韩都是朕倚重的大管家，平常办事有些许差池朕都能够不计算，但是如果倚仗你们天子近侍的身份在内里为非作歹，那朕决不轻饶！不但是你们本身，家人亦如此，特别是你！老韩没有家人，你却上有父母、下有兄弟，可得束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