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正宪帝不动声色 许中丞泣血上书[第2页/共3页]

“回陛下，查过了。”

许衍没想到祁翀乃至连铺垫都懒得铺垫，直接进入主题，心中模糊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双手接过册子，大抵翻了翻，答道：“回陛下，没有出入，上面记录的人和事御史台都收到了。”

本来许衍对本身的这份奏章很有信心，可越邻近皇宫，他却越感觉莫名心虚，不由又摸了摸袖中的奏章，暗自测度起了一会儿面圣能够被问到的题目，并冷静打起了腹稿。

臣句句忠告，泣血上书，恳请陛下给百官一条活路！”

“查无实据！”

许衍面色大惭，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又止。

工部如此，其他几部也好不到那里去！据其他几部的驻部御史反应，各部官员揩油水各有各的体例。吏部没到考核之期便是财路广进之时；户部守着国库，账上随便做点手脚就能买房置地了；礼部光每年的祭奠贡品就是极大一笔开消，可这钱究竟有多少是真用在了采买贡品上，只要经手的官员才晓得；兵部卖力粮饷、辎重，哪样不是钱堆出来的？另有刑部，那来钱的渠道就更不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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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衍“扑通”一声跪下，两眼泛泪：“臣有负陛下殷殷希冀，万死难赎，陛下如何措置微臣，臣都毫无牢骚！只是，臣恳请陛下当即停止对工部官员的巡查，不然局面恐没法清算啊！”

祁翀点点头：“折子朕看了，四起案子，涉案官员三人，一报酬八品，两报酬九品，余者四人皆为小吏，所涉金额总计不超越两万贯！这么看来，工部——廉洁得很哪！”

“为何？给朕一个来由！”祁翀安静地问道。

“成果呢？”

“全数查无实据？”

实在，就算驻部御史不说，这些事情臣何尝不晓得？许家四代为官，哪个衙门的环境不体味？这些都是长年积弊，绝非一朝一夕可除！陛下志在反腐查贪，这当然是功德，可若贪墨一文一厘都要定罪，那除了新建立的邮部、学部以外，其他六部衙门非得关张不成！即便是邮部、学部，那些官员本来也是从其他衙门调任的，谁又能包管他们在本来的衙门没做过甚么见不得人之事呢？

御书房内的氛围降到了冰点，许衍不开口，祁翀也不说话，二人就这么对峙着。

但他同时也明白，本日这关是他不管如何都躲不畴昔的，即便没有那日的抵触，陛下还朝以后也不免会向他问责。也恰是以，趁着这几日养伤之机，他早就筹办好了一份奏章，奏章上的每一个字都是他几次揣摩过的，以期达到既能向陛下进言而又不至于引发陛下大怒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