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雷音论道[第1页/共3页]

欲之物寡而人众，则争。君王诸侯大夫之争至天下乱，士人百姓之争至民气恶。遂天下动乱此起彼伏，屡禁不止。恰喻，止乱非人力所能为之。皆因人道稳定，私欲稳定。若止乱，必灭人欲存天道。人欲即灭，身可存乎？”这段杂糅了老子和休谟的高中程度白话文，老子终究艰巨地说完了。

我见姬老道猴急的模样说：“计价多少，你且报来便是。”随后和他把礼品都看了一遍，除了不成示人和内府所无以外，没有僭越的处所。当他晓得这些东西都能够用来买卖后，又是千恩万谢，弄得我扶了他好几次。

我渐渐走近，看到食堂内摆满了木制的粗陋餐桌，桌上放着一些简朴的腌菜和小吃。另有一大盆冒着热气的白菜炖肉。他们用筷子夹起一口热腾腾的肥肉，就着糙米饭吸溜吸溜地吃着。这就是明朝布衣百姓的实在糊口。

就在小道们把礼品抬出后殿时，一队歌女工翩翩而来。她们发髻高挽，头戴金叉纱巾捂面。身着富丽绣花锦缎长袍，朱纱披肩。裙摆、袖口彩带流苏纷飞。非常养眼。檀香环绕，雅音婉转，全部后殿好像瑶池。一旁的女子伎俩纯熟地为我斟茶。茶水在壶口灵动地倾泻，如行云流水普通，香气四溢。接着将茶杯悄悄放在我手中，披发着清爽的茶香，闻着就让人舒畅。俄然脑筋里冒出荒唐的动机，有机遇让徐晓敏过来学学。

君虽有乾坤之志，然权益旁落，虎落平阳。鼎祚崩毁，新朝受之，亦周而复始。杜牧之曾言，秦人不暇自哀，而先人哀之；先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先人而复哀先人也。缘何？人道也。”

他转头看着我，谨慎翼翼隧道：“敢问神使，这上界是何貌，上界之神可有私欲？”

我摇点头道：“无他，止有感而发。”

如何跟他讲呢，总不能和他谈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惟吧。我想到了人道论，“子曰，吾有大患，为吾有身。是以，饥而欲食，渴而欲饮，好荣恶辱、好逸恶劳，求乐避苦，求生恶死，皆生于身，谓之人道。是无待而然者也，即尧舜禹桀纣之所同。

俄然身后响起掌声，只见姬老道拊掌而来。“方才听得神使吟诵云庄先生高文，可故意结乎？”我递了根软华子给他，他嗅了嗅赞到好烟。用我送他的芝宝打火机，点上深吸了一口，吐出烟圈非常享用。嘿，这姬春秋抽起烟来越来越老道了。

我看着他这个模样感觉奇特，莫非他撤销了复国的动机？“规复社稷重振江山，非道长所愿呼？”

我对他点点头，看来他是听懂了。“乱世者，唐宋不过三百岁，夏商五百载。终昌极而衰。不管隋齐梁陈。缘何？皆因私欲作怪。朝代之始，君强臣和，天下初定，取信牧民，食利者寡而民负轻。朝代当中，君臣对弈，国力日盛，权贵日长，食利者日众则民负日重。朝代之末，君弱臣强，君畏权臣如虎狼，食利者至极而民不堪。如涸泽而渔焚林而猎，民怨沸沸，烽烟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