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为皇帝分忧[第1页/共3页]

天子的声音安静而降落，却包含着无尽的哀痛。

这事过后不久的一天傍晚，萧谨言负手立于石阶上，目光沉沉地看向正在玩弄药草的李宝儿，俄然开口：“宝儿，你当真是药王谷掌门的女儿？”

他的眼底满盈着一层森然的寒意，仿佛能将人解冻。沉默半晌后，天子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如霜：“待此事告终以后……朕定要让药王谷支出代价，血债血偿！”

萧谨言眉头微皱：“此事非同小可，若你身份有异，后续打算必有变数。”

李宝儿歪头一笑：“不然呢？莫非你真觉得我会是那劳什子掌门的女儿？”她靠近一步，抬高声音，“不过……我倒是从他们嘴里撬出点风趣的东西——比如，药王谷在都城可不止白芷一个钉子。”

风中飘来的灰烬气味，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悲惨，仿佛全部天下都在为这即将到来的处决而默哀。

窗外，秋风吼怒而过，收回阵阵哭泣声，仿佛是无数冤魂在夜色中哀号。那风声在沉寂的宫殿中回荡，更衬得氛围凝重压抑，让人不寒而栗。

李宝儿头也不抬，指尖碾碎一片草药，漫不经心肠笑了：“如何，萧大人现在才想起来审我？”

夜幕来临，万籁俱寂，只要那烛火在风中摇摆，收回微小的光芒。

残阳如血，如泣如诉，仿佛大地都被染上了一层猩红的色采。

独孤天子负手立于窗前，他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傲和落寞。

秋风萧瑟，卷起漫天的黄叶，在空中回旋飞舞，然后又有力地飘落下来。

萧谨言盯着她看了半晌，忽而轻笑：“李老四若晓得自家闺女这般胆小，怕是要吓得掀了火锅桌子。”

陛下可下旨以国丧之礼厚葬，在皇陵修建衣冠冢，供奉太后生前衣物、金饰，以安全百姓气。”

天子的手指悄悄抚摩着箭身，然后俄然用力一折，鸣镝箭回声而断。

天子的神采阴沉至极，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指节因为过分用力而微微发白。

跟着天子的运笔如飞，一行行字跃然于绢帛之上：“慈宁宫太后，夙夜忧劳，忽染沉疴，于天启十五年玄月初八亥时崩逝，举国哀恸……”

他的声音降落而又无法，流暴露一种没法言说的沉重。说完这句话后，天子渐渐地转过身去，行动有些盘跚地走向案几前。

天子微微抬开端，目光如寒星般冷冽，直直地盯着萧谨言。

萧谨言双手接过圣旨，低头垂目，恭敬地说道：“陛下放心，微臣定会安排可靠之人来筹办丧仪，绝对不会让白芷的人有任何可乘之机。”

他微微低头，轻声说道：“陛下，据微臣所知，那白芷已经在宫中暗藏了整整十二年之久。如此冗长的时候，太后的遗骨恐怕早已被她措置得干清干净，不留一丝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