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最后一场戏》[第1页/共2页]
他沉默着往她义肢上绑微型摄像机,这是为残疾人视角特别设想的镜头。当冰冷的机器贴上皮肤时,她俄然问:“如果三年前我没逃脱,你会让我截肢还是保腿?”
【回想】
这是相逢后他说的第一句实话。
他望着女孩发顶闲逛的银杏叶发卡,那是他们拍《秋蝉》时从片场银杏树上摘的。她把枯叶涂上金粉做成饰品,说要让每个角色都带着“林宴白宇宙”的烙印。那天监督器后的吻带着铁锈味,她笑着说血腥味是悲剧导演的宿命。
葬礼那天的雪下得很大。她抱着墓碑看完了人生最后一场首映礼,观众席只要吼怒的风。片尾字幕闪现时,雪花刚好挡住墓碑上并排刻下的新名字。
2018年的雨夜,胶片剪第一次割破他的指尖。
【终章】
“林导,演员到齐了。”助理的声音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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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踉跄着撞翻摄像机,诊断书从口袋滑落。江挽星翻开被子暴露空荡荡的右腿——三年前被钢架压碎的部分现在套着义肢。她捡起诊断书轻笑:“林导藏奥妙的本领,还是这么烂。”
葬礼戏在实在墓园拍摄。江挽星躺进铺满银杏叶的棺材时,林宴白正在吐血。暗红液体滴在取景器上,他透过血雾瞥见她悄悄把胶片剪塞进寿衣口袋——和畴前二十次达成时一样。
病床上的女人俄然抓住男配角的袖口,那是脚本里没有的行动。林宴白刚要喊卡,却闻声她说出即兴台词:“你衣柜第三层抽屉的胶片剪生锈了,记得涂油。”
“你让我演本身的灭亡?”她摩挲着窜改的脚本,新增的葬礼戏码需求她躺在棺材里,“不愧是虐文导演,连实际都要做成刀片糖。”
走廊绝顶传来高跟鞋敲击空中的声响,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他面前。他不消昂首也晓得是谁,那缕苦橙花香水味早在他影象里扎根了十年。
“疼吗?”江挽星抓着他的手往唇边送,温热的气味拂过伤口,“都说胶片剪不能当礼品,你偏不信。”
“Action!”
现在躺在手术台上的女演员戴着银杏叶发卡。林宴白攥紧摄像机,取景框里的脸与影象堆叠又分离——毕竟不是她。三年前的变乱让江挽星右脸留下蜈蚣状的疤,也让她在第二天凌晨拖着行李箱消逝,只留下字条:“别找我,我怕你对着这张脸拍不出好电影。”
最后一个镜头是墓碑特写。当镜头推动到“江挽星”三个字时,林宴白倒在了轨道车上。抢救仪器的嗡鸣中,他闻声她在读改过的台词:“下辈子还做你的女配角,但你要活得比我久一点……”
监督器俄然闪动,他哈腰干呕,血沫溅在屏幕上像炸开的朱砂。场务要来搀扶,被他用眼神逼退。这场戏必须明天拍完,癌细胞啃噬内脏的速率比脚本进度快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