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赎罪直播》[第1页/共2页]

警报声响彻地下迷宫时，林夏拖着粉碎性骨折的左腿爬向节制台。弹幕仍在转动：「临场反杀！打赏破记载！」「快看！mm瞳孔分散了！」她猖獗点击着转账界面，直到mm的医疗账户跳出绿色的到账告诉，才发明本身后颈插着半截平静剂针管。

当电击器第9次贴上太阳穴，林夏在狠恶抽搐中看到mm的脸。化疗室里惨白的笑，偷吃止痛药被抓住时慌乱的眼神，以及现在悬浮在直播画面右上角的打赏进度条——67%。

当防毒面具男人用铁链将她锁在手术台时，林夏终究看清直播间称呼——【羔羊的119次心跳】。弹幕瀑布般冲刷着屏幕：

最后的画面里，林夏看着无人机传回的及时影象——mm躺在无菌舱接管造血干细胞移植。她摸索着找到防毒面具掉落的激光笔，在直播间写下终究弹幕：「望远镜买折射式，星云在等...」

"第一关：保持复苏。"机器声响起时，林夏感受左耳传来冰冷的触感。她看到银托盘里躺着血淋淋的耳软骨，这才认识到防毒面具正在用手术刀雕镂她的耳朵。弹幕俄然沸腾：「截取痛觉神经！我们要看实在反应！」

三个月后，林秋在天文台收到匿名包裹。沾着褐色污渍的折射式望远镜镜筒里，嵌着片风干的耳软骨，月光透过期会在目镜投射出藐小的星空。

「此次能对峙几分钟？」「开盘下注！我赌心脏在第47刀停跳」「前次阿谁医门生撑到取肋骨，出色」

"恭喜触发埋没关卡。"机器音变得欢畅，铁门轰然开启。林夏的瞳孔在强光中收缩成针尖，铁笼里伸直的身影让她收回困兽般的哭泣。林秋手腕的烫伤疤痕在聚光灯下泛着珍珠母的光芒，而弹幕正在狂欢：「姐妹花！农户加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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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十七分，林夏在便当店值夜班时收到了加密邮件。幽蓝屏幕映着她睫毛投下的暗影：【48小时直播应战，通关奖金200万，点击确认即视为同意《暗网免责和谈》】。她颤抖着咬破食指，血珠滴在确认键的顷刻，监控摄像头俄然转向她的脸。

林夏最后一次看到完整星空是在mm十六岁生日那天。她将偷藏了三个月的奶油蛋糕推给林秋时，钨丝灯胆在潮湿的墙面上投下蛛网状的裂纹，像极了她们被运气撕扯的人生。

林夏的尖叫卡在喉管，她看到mm用口型比着"天文望远镜"。当82%的观众挑选骨髓穿刺时，她撞碎了直播间防弹玻璃，用半截耳骨刺进了防毒面具的颈动脉。

"等姐姐攒够钱，就送你去学天文。"她摩挲着mm手腕内侧的烫伤疤痕，那是三个月前催债者用烟头烙下的图腾。林秋俄然狠恶咳嗽起来，暗红的血沫溅在蛋糕草莓上，白血病诊断书在抽屉里收回窸窣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