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囚心十年·沈总，你错认的胎记还在疼》[第1页/共2页]

我蹲在浴室擦拭血迹时，常雨薇倚着门轻笑："你晓得吗？当年沈伯伯的帐本是我调包的。谁让你爸非要查沈氏个人的私运买卖呢？"镜子里她的红唇像淬毒的刀，"不过量谢你当替罪羊，我和阿奕才气..."

暴雨敲打着沈宅的落地窗，我伸直在阁楼角落，听着楼下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沈奕又在发疯了，自从三年前他认定我父亲是害死他父母的凶手，这座宅子就成了我的炼狱。

管家俄然冲出去："少爷，找到常蜜斯了！在巴黎美术学院..."话音未落，沈奕已经甩开我。我撞在古玩留声机上，黑胶唱片转着《月光奏鸣曲》，那是他教我的第一支曲子。

地下室里，我摸着腹部的硬块苦笑。三个月前沈奕醉酒那夜，他把我当作常雨薇，滚烫的掌心贴着我腰间的胎记。现在那边孕育着小生命，而我的时候沙漏即将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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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踹开房门的刹时，我下认识护住腹部。昨夜他灌我喝下整瓶威士忌，皮带抽在脊背的伤痕还在渗血。"装甚么狷介？"他掐住我的下巴，指腹碾过结痂的唇瓣，"当年你父亲用假帐本害我家破人亡，现在轮到你了。"

呕吐物混着鲜血溅在瓷砖上，常雨薇的尖叫引来沈奕。他抓起我手腕拖向地下室，我的肋骨撞在台阶上，却不及心口疼痛万分之一。铁门闭合前，我闻声常雨薇说："阿奕，我们的婚礼就鄙人月初八好不好？"

初八那日，我换上常雨薇不要的婚纱。镜中人惨白如纸，唯有唇上胭脂红得刺目。前院来宾如云，我握着生果刀走向扮装间，却闻声沈奕的吼怒："你说甚么？当年帐本是雨薇捏造的？"

（彩蛋）

"沈奕..."我疼得吸气，摸到口袋里冰冷的丝绒盒。明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我卖了母亲留下的翡翠耳环，给他定制了铂金袖扣。血珠顺着指缝滴在蓝丝绒上，像绽放的红梅。

"晚意姐，传闻你父亲在牢里他杀了？"她摘下红宝石耳环，那是我上周典当的金饰。沈奕揽着她的腰，亲手将耳环戴回她耳垂："这类货品配不上你，明天带你去拍卖会挑新的。"

常雨薇返来的那天下着鹅毛雪。她裹着红色貂裘走出去，眉眼与我七分类似。我终究明白这些年沈奕为何总在情动时唤我"薇薇"，为何寝室要挂满印象派油画——那都是常雨薇最爱的。

我望着他猩红的眼睛，想起十六岁初见时阿谁教我弹钢琴的少年。彼时沈家刚收养我，他苗条手指划过琴键，说晚意这个名字像宋词里走出来的。现在那双手沾着威士忌，将玻璃杯碎片按进我掌心。

手术灯亮起时，我瞥见十六岁的沈奕在操琴。他回身浅笑，指尖落在吵嘴键上弹起《梦中的婚礼》。此次我终究能完整弹完那首曲子，可惜他永久不晓得，十七岁那年在画室，我先看到的是他临摹莫奈睡莲的侧脸，而后才是常雨薇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