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蚀骨之吻》[第1页/共2页]

集会室里，顾承渊正握着安晴的手教她签文件。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们交叠的手上，像极了五年前他教林晚星措置第一份条约的景象。只是当时他还会为她拂开垂落的发丝，现在却在她放下咖啡杯时皱眉："你身上有药味。"

药瓶从指间滑落，红色药片滚到顾承渊脚边。他捡起药瓶眯起眼睛："避孕药？你觉得怀上孩子就能威胁我？"玻璃瓶在他掌心炸裂，锋利的碎片割开林晚星手心，血珠溅在仳离和谈上。

"你如何敢..."他的吼怒在看到她身下血泊时戛但是止。林晚星攥着染血的B超单浅笑："顾总，我把命还给她了。"暴雨冲刷着纸张上恍惚的笔迹：怀胎停止于2023年8月22日，恰是沈言忌辰。

"林晚星！"顾承渊抓住安晴的手腕，眼神却刀锋般刺向神采惨白的人："连杯咖啡都端不稳？滚出去！"

三个月后，顾承渊在保险柜发明沈言临终前写的信。"别再难堪林蜜斯，那天是她推开我才被车撞的..."信纸开端染着褐色的血渍，与林晚星胃癌呕出的鲜血一模一样。他发疯般冲到玫瑰园，却只见墓碑上新刻的名字：林晚星与未名之子，生于爱，死于2023年七夕暴雨。

"林秘书，顾总让你送两杯咖啡到集会室。"新来的练习生安晴敲了拍门，腕间卡地亚手镯叮当作响。那是顾承渊上周拍下的珠宝，现在正箍在这位与白月光沈言有七分类似的女孩手上。

醒来时入目是惨白的天花板。护士举着病历本感喟："有身八周前兆流产，还瞒着胃癌做化疗？不要命了？"林晚星摸着平坦的小腹轻笑出声，笑着笑着咳出满手血沫。床头放着签好字的仳离和谈，财产豆割栏填着她索要的"沈言墓前玫瑰园"，那是他向来不准旁人踏足的圣地。

顾承渊跪在地上抱起她时，摸到她口袋里硬物——退色的验孕棒，日期显现2021年3月17日。那是他们第一次产生干系的第二天，也是沈言的生日。林晚星用最后力量抓住他颤抖的手："墓园...我种了新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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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象如潮流漫过痛苦。二十四岁那年暴雨夜，顾承渊抱着浑身是血的沈言冲进病院。肇事司机逃逸，是林晚星彻夜跪在血库主任门前求来RH阳性血。手术灯燃烧时，他掐着她的肩膀嘶吼："为甚么活下来的不是你？"自此她成了最趁手的东西，替他挡酒应酬，措置绯闻，乃至在沈言忌辰被他掐着脖子抵在墓碑上贯穿。那天她小腹绞痛着流血，却闻声他说："你这辈子都欠她一条命。"

暴雨滂湃的深夜，林晚星伸直在玫瑰丛中。癌细胞啃噬着五脏六腑，她却贪婪嗅着沾满雨水的花瓣。十八岁初见那天，顾承渊就是把如许一枝玫瑰别在沈言鬓边。身后传来短促的脚步声，顾承渊举着黑伞冲进雨幕，身后跟着大群保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