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辩护席上的未亡人》[第2页/共3页]

"晚晚，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江述白解开阿玛尼西装扣子，袖扣还是她客岁送的生日礼品，"君合开出的前提充足买下整栋江景公寓，并购后你就是初级合股人。"

她俄然狠恶咳嗽起来，鲜血顺着指缝滴在被告席桌面上。江述白冲过来时，苏晚瞥见他左手知名指上新奇的戒痕——本来他早就摘了婚戒，皮肤上只余下惨白的环状印记。

"明天宇通个人的并购案，我会亲身出庭。"苏晚扯下婚戒扔进咖啡杯，看着铂金圈在拿铁泡沫里淹没，"让你看看甚么是真正的保存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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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状师，江状师在集会室等您。"练习生怯生生地探头，目光扫过她知名指上泛着寒光的婚戒。那枚与江述白同款的戒指，现在正死死卡在肥胖的指节间。

江述白瞳孔骤缩，腕表秒针走动的咔嗒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楚。当年林传授因对峙调查君合律所捏造证据案，在开庭前夕从二十楼坠落。尸检陈述说是烦闷他杀，但苏晚记得白叟临终电话里的嘶吼："他们窜改了关头证物！"

终究陈述时暴雨滂湃，苏晚从公文包抽出真正的施工图原件。泛黄的图纸右下角，"林正声"的署名力透纸背，那是导师在坠楼前半小时快递给她的遗言。旁听席传来骚动，墨镜女人仓促起家时，苏晚对着庭审直播镜头轻笑："这份图纸颠末三位修建院士鉴定，而它最后保存在......"

旁听席响起惊呼，苏晚却笑出了眼泪。视频里她深夜伏案的身影被剪辑成替代图纸的铁证，而真正保存着原始图纸的保险箱暗码，是江述白亲手设的他们初遇日期。2015年9月17日，法学院摹拟法庭，他作为控方撕碎了她经心筹办的辩白词，却在赛后红着眼圈说："对不起，我实在不忍心看你输。"

开庭时苏晚在洗手间吐得昏入夜地，鲜血混着药片残渣在陶瓷壁挂上溅出刺目标花。镜中人嘴角猩红，却想起今早出门前江述白留在玄关的便签：冰箱里有你爱吃的酒酿圆子。她当时把便签撕碎冲进马桶，却没重视到后背另有一行小字——"保险箱暗码重置为你的生日"。

心电监护仪收回刺耳长鸣时，江述白疯了一样扯开苏晚的公文包。注射器旁躺着仳离和谈，署名栏的"苏"字晕开大片墨渍，像她咳在手帕上的血。最底下压着泛黄的诊断书，日期是他们结婚三周年记念日——那天他彻夜未归，说在筹办并购案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