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未寄出的专利说明书》[第2页/共3页]

"死者胃部检出二甲基亚硝胺，剂量足乃至死。"法医的声音带着机器性的冷酷，"遗书确认是本人笔迹，结案吧陆状师。"

他猖獗翻找着七年前的研发日记，终究在晟阳科技光固化树脂项目标原始文档里发明了被撕毁的页码。用紫外线灯晖映时，残页上闪现出陈穗年的笔迹："本尝试数据基于陆知珩2015年未完成的《纳米级光激发剂分解途径》，特新奇谢清华园C-307尝试室"。

窗外的雨丝斜斜划过律所二十三层的玻璃幕墙，陆知珩望着物证袋里那枚破裂的玻璃试管，指节捏得发白。试管底部残留着几滴淡紫色液体，在法医尝试室的寒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这是他从陈穗年尸身旁带走的最后证物。

十七个小时前，他亲手将专利侵权诉讼书递交给这位前女友。现在解剖台金属托盘里的手术刀正反射着类似的寒光，让他想起七年前在清华尝试室里，陈穗年用这类仪器切割硅晶片的模样。当时的她会把长发盘进防尘帽，鼻尖沾着纳米质料粉末，转头对他笑时像只偷吃松饼的松鼠。

陈穗年俄然笑起来，从帆布包里取出个玻璃瓶扔过来。陆知珩下认识接住，发明是门生期间他送她的许愿瓶，内里本该装着两人写的将来欲望，现在却塞满了带血丝的咳嗽纸巾。

雨幕中的都会在陆知珩恍惚的视野里扭曲成那年解剖课上的血管标本。现在他终究明白，陈穗年这些年提交的132项专利，满是在完美他门生期间那些天马行空的构思。而晟阳科技所谓自主研发的核心技术，不过是把她的修补服从倒填日期后的产品。

直到在陈穗年公寓发明那台老式电报机，陆知珩才认识到这场专利战役背后藏着如何的血腥。机器里卷着的摩斯电码带足有十米长，破译出的内容让他站在满地证物标签中间浑身颤栗——满是晟阳科技将来三年的产品研发打算。

那是他们分离的第二年，陈穗年在专利局门口等了他整夜的日子。陆知珩俄然想起明天凌晨的结案陈述里，法医提到死者左手知名指有环形压痕，像是长年戴着戒指留下的印记。而现在躺在他掌心的铂金素圈内侧，刻着的出产日期是2023年6月17日。

雨下大了，陆知珩现在才闻到她身上如有若无的苦杏仁味。那是氰化物代谢物的气味，他在太多贸易奥妙投毒案里打仗过这类味道。陈穗年摇摇摆晃走向露台边沿时，他看清了她后颈的放射医治灼伤——那些他觉得是纹身的青紫色陈迹，本来是晚期骨癌的皮肤转移灶。

"你向来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