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雪夜白鸽》[第2页/共2页]

五年前江临川接办这直靠近开张的宠物病院时，从未想过会有人带着浑身是血的赛鸽闯进他的糊口。那天暴雨滂湃，玻璃门被撞得哐当作响，穿高中校服的少女跪在手术台前，怀里裹着团沾满泥浆的白羽。"求您救救它，"她的马尾辫滴着水，睫毛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它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

兽医江临川最后一次见到林昭昭时，她正蹲在笼舍前给一只断了腿的流浪猫换药。夏季的阳光透过玻璃顶棚洒在她的白大褂上，像给整小我镀了层虚妄的金边。那只三花猫收回细弱的哭泣，而她轻声哼着《玫瑰人生》的调子，指尖沾着血渍的纱布被风吹起，像一片残落的樱花。

3. 裂缝

"川哥，你能再给我唱《玫瑰人生》吗？"她歪头靠在诊疗床上，输液管在惨白的手背上蜿蜒成青紫色的河。窗外开端飘雪，他想起三年前阿谁暴雨夜，少女也是如许仰着脸，将全数希冀系在他沾满鲜血的手上。

厥后他才晓得，那只叫"雪团"的鸽子是昭昭母亲临终前从化疗病房窗口放飞的。女人垂死之际握着女儿的手说："等雪团飞返来，妈妈就回家了。"可白鸽在暴风雨中折了翅膀，正如十五岁的少女必定等不到拂晓。

那是他们了解的第三年零四个月，也是昭昭确诊骨癌的第七天。

现在轮到我变成鸽子了。别去找我的骨灰，就当我终究穿过暴风雨，替妈妈返来看你了。」

5. 余生

4. 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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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歌部分他毕竟没能唱完。昭昭的呼吸在" Quand il me prend dans ses bras "那句歌词里变得轻不成闻，监护仪的警报声惊飞了窗外栖息的鸽群。江临川握着逐步冰冷的手，瞥见她睫毛上固结的冰晶——本来人身后真的会变成星星。

直到某个梅雨夜，江临川在解剖台前俄然眩晕。再睁眼时额头上敷着冰毛巾，昭昭正用棉签蘸温水润他干裂的嘴唇。窗外惊雷炸响的刹时，少女颤抖的指尖掠过他嘴角，他尝到了咸涩的眼泪味道。

1. 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