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请天地作证[第1页/共2页]

唐风年神采沉着，道：“岳县的地摊间隔都城有千里之遥，而公判又迫在眉睫，我只能指天发誓，愿六合作证，惩恶扬善，还我公道。”

开堂后，赵东阳跪着，唐风年、石子正和石子固站着，因为他们三人是秀才身份，有朝廷特许的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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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事理！出色！”

公堂门外挤满了看热烈的人群，对有些人而言，这比看戏更带劲，因而推推搡搡，恐怕所站位置不敷绝佳。

顺天府尹最掉队场，一身官服，面庞严厉，手握审判权威，威震四方。

石师爷也是旁观者之一，他来得早，站在前排，此时小眼睛含着浅笑，紧紧盯着公堂，心中欣喜，暗忖：风年平时话少，惜字如金，没想到他到了公堂上，却能口若悬河，并且机灵，有辩才。

顺天府尹钱大人拍响惊堂木，严厉地问：“石子正、石子固，你们所卖之画是从那边所得？”

他本来觉得刚才的题目很刁钻，没想到被面前之人用一招就轻松化解。

钱大人半眯起眼睛，问：“你们为何要把八十八个铜板的画送到都城卖？是不是早就晓得它代价一千两银子？”

“升堂——”

“归正谁也不敢指责老天爷做假证，就连天子老子也不敢。”

唐风年托朱捕快和李捕快送一封信给顺天府尹钱大人，钱大人看过信以后，公然把唐风年列为同案嫌犯。

围观的百姓窃保私语，小声群情。

钱大人问：“你说画是从地摊上买来的，何人能够替你们作证？”

告状的十一驸马没有亲身参加，只指派一个小厮来听审。对此，顺天府的官员、差役等人都见怪不怪。

当提到天子老子时，他们没想到天子老子此时现在就挤在人群里，乃至刚才天子的脚还被他们踩过好几下，踩得天子龇牙咧嘴，敢怒不敢言，怕透露身份。

官差手拿杀威棒，威风凛冽，分红两列，别离站到公堂两侧。

被逼到绝境，除了指天发誓，请六合作证以外，另有其他体例吗？

……

不等赵东阳开口，唐风年抢先代答道：“几年前，我岳父赵东阳在岳县的地摊上买年画，偶尔买到此画，代价便宜，一堆画卷只花八十八个铜板。”

钱大人又问：“赵东阳、唐风年，你们何时，从那边获得这幅山川画？”

唐风年语速流利，吐字清楚，顿挫顿挫，道：“因为石子正和石子固年前去我家插手杀猪宴，观光书房时，偶尔见到此画，他们说此画起码代价一百两银子。我岳父跑遍岳县，探听此画的行情，当铺老板给价五两，书画铺老板给价八两，都与石家两兄弟的估价相差甚远。”

“天”这个字，是崇高而不成侵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