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旧伤复发[第1页/共3页]
“父亲…”傅诏皱眉低语,快步穿过院子进了主屋。
南荣婳手心中还是攥着沈临鹤给她的字条,不知为何,就这么握着,内心就安稳很多。
傅诏心中一沉,莫非他父亲的手上真的沾了南荣一族的血?!
雪花在他们之间簌簌落下,仿佛想要把他们隔断开。
都城地处大庆国的北边,夏季酷寒多雪。
毕竟那边另有父母和族人的骸骨。
刘正神采一僵,“那…那就不必了,我好久未动,恰好漫步漫步。”
南荣婳款步向傅庆堂的院子走去,她压根没有猜到刘正脑筋里那些肮脏事。
她本来是要去极泉宫的,可现在转了弯朝六合巷的贺家旧宅子走去。
南荣婳轻移莲步,红色裙裾跟着她的法度漾开,与这六合间的红色融为一体。
刘平咬了咬牙,一双颀长的眼睛眯起。
“明天白日里一向用冰水泡着受伤的腿,尚还能忍,但到了夜间,倒是再忍不住,到最后竟吵嚷着要把那条受伤的腿锯掉。我实在没法,只得将他打晕,即便如此还是疼的浑身冒盗汗,如同淋了雨普通。直到现在还是疼得受不了,我…我这是把他捆绑了,才出门寻女人的。”
说完,他便背动手分开了。
傅诏再次感慨于南荣婳的聪明,他点了点头,端倪微沉,“我先前不知父亲服从于国师,且是为了压抑每月两次的旧伤复发,直到昨日,他疼痛难忍才跟我说国师每月两次给他减缓疼痛的药丸他才气熬畴昔。”
她俄然有些驰念南边密林中的族地,她在那处糊口了十七年,从未见过雪。
“我知父亲承诺的事没有做到,”傅诏仿佛有些难以开口,但想到昨日父亲疼到昏迷的模样,他咬了咬牙还是说道,“若傅某要求女人为我父亲治伤,傅某能够承诺女人一件事,不知女人是否情愿?”
刘正冷不丁听到傅诏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转过脸来假装平常模样说道:
待走入正屋当中时,傅庆堂已被傅诏扶着坐起,衣服和头发都被重新打理过了,除了惨白的神采和紧咬的牙关,涓滴看不出面前这两鬓已然斑白的男人正蒙受着火烧普通的疼痛。
二人乘马车一起朝丞相府而去。
院中非常喧闹,除了正屋中传出来的压抑着痛苦的低吼声。
南荣婳独行于魁首道上,喘气之间红色雾气氤氲。
“好。”傅诏终究松了一口气。
傅庆堂盗汗一滴一滴落下,他抬眸看向南荣婳,半晌一句话都不说。
南荣婳一根手指小扣在灯笼的提杆上,收回‘叩叩’的微小声响,仿若也敲在傅诏的心上。
傅庆堂院中没有一个主子,精密的雪花落下来,铺满了小径、假山和梅枝。
方才还想着不知何时便会落下雪来,这不一会儿工夫,精密的雪花便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