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堂下[第1页/共4页]

“前说是当值的人央了你来顶替的，又说是私心不舍，暗中留下，媒介不搭后语。巫峡行宫虽未有皇城这般的层层谨防，也不是你一个小小婢女能说逃就逃的，此谈吐实在的无稽好笑。”宁王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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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连这位左都御史也怕了宁王的那张嘴啊。”

他尽管顺着意义道：“诚如宁王所说，四殿下也是一时胡涂才被人操纵。此言既出，想来是宫中早已派乌衣卫调查去了。清者自清，皇天有眼，总有些蛛丝马迹能够辅证无辜。封大人稍安勿躁，我们不如静候佳音，眼下先动手梳理干证，或能巧证晋王明净，亦为大善。”

宁王的胡搅蛮缠，又让场面冷了下来。

晁颂岚又道：“此乃十年前的旧事，当日在场之人身份皆有不便，我等一无证言证词，二无可证人物，要如何鉴定此事是否失实？”

傅守诚似是明白了他的意义，直接回问道：“既然又牵涉了证人身份真假，不如就先发签查证，我们持续今后推论，互不迟误，如何？”

韩玉不由也对傅守诚多看了几眼，想起方才他与郑和宜的点头表示，心中一时又冒出很多动机。

凤清皮肉不笑的对付畴昔，又望了眼堂上，“大人们不如快些鞠问，别在我这里迟误了，倒不好说。”

郑和宜扫看一眼，面色微变，“这是……那里来的？”

“你这婢子，先不说身份尚且存疑，长秋殿主因身负罪，她宫中婢女皆被当场诛杀，并未有人能回到长安。你又是如何能逃过一劫，另有了本日的这般风景？”宁王明显不信。

长露回声叩首，便开口将那一夜在长秋殿中所听所见，重新至尾细述一番。

宁王闻言道：“本王早已从宫中调取了当年旧卷，可供诸位大人查阅。”

郑和宜上前款款应礼，龙章凤姿，天质天然，让人一见就生出很多好感。“此乃忠义侯府操心寻回的人证，还请各位大人问明当日前情，好对此做出秉公之断。”

封槊又道：“与我打他二十大板，让他晓得这大乾素有法制，明镜堂下不成言行轻妄。”

晁颂岚才要说话，只听傅守诚道：“下官有言，不知可否一述。”

晁颂岚俄然道：“凤统领怎会得空到此处来，但是本日不当值了？”

封槊冷哼道：“刑部不是已将韩先生先人所呈上的信物交给了大理寺。那东西含义实足，可证私交之人身份。纵观前后，撤除长秋殿此案当夜，并无能证秋贵妃与其有私之物之人。这若还不是谗谄，又是甚么？傅大人莫不是朱紫多忘事，将这证物都抛去了脑后了？”

他说着睨了眼一向不出声的晁颂岚，只等着看这老狐狸要如何回应。后者见躲不畴昔才游移着开口道：“御史大人言之有理，只是下官感觉，若要提及流言欺诈，那么这份呈上的物证亦能够是栽赃嫁祸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