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鸟尽弓藏[第2页/共3页]

晏清禾当然晓得罗虞之死不是天子所为，但现在这口黑锅他不背也得背了，归正孩子早夭已然成为罗娢余生解不开的心结，再多一个也无可厚非。

……

她都晓得了吗……晏清禾悄悄惊奇，却又见她主动拉起本身的手，诚心肠问道，“娘娘，你就不恨刘彻吗？”

齐越沉吟半晌道，“鱼和熊掌不成兼得，凡事总要有弃取才是，朕保了罗家后代的繁华繁华已是开恩，若真要二选一，孰轻孰重，放在罗氏面前她一定不会与朕做一样的挑选。起驾。”

晏清禾迈入殿内，绕过画屏向里走去，她原觉得罗娢会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现在倒是心如死灰地倚在床上，神采惨白，一言不发。

“可帝王何止是对妃嫔无情？”罗娢挑眉道，“哪个天子对臣子不是刻薄寡恩呢……昔年卫子夫为汉武帝生儿育女，其弟卫青为他开疆扩土、扫平边陲，但是一朝巫蛊，他却杀子杀女，连累卫青全族，当真是狠心。”

罗娢灵巧地点了点头，倚在晏清禾肩上，缓缓闭上眼，一滴异化着恨意的泪倾泻而下。

“举手之劳，何必言谢呢。”

晏清禾坐于床边，看向一旁的宫人，“你们娘娘可好些了？”

此恨绵绵无绝期。

“陛下！”她唤住天子，疾步走至他身边，齐越却不顾她的劝止执意向前走去。

那倒也一定……晏清禾悄悄心想，但还是点了点头，顺势将她揽在怀中，柔声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了解。没事了，统统都畴昔了，你另有小公主呢不是吗，到时候你可要让我这个母后每天都抱抱她，让瑾瑜他们姊妹们带着mm好好玩……”

“起驾——”

“陛下的恩宠左不过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要本宫还是是皇后便好。至于本宫帮罗娢，也是为着无益可图，不过现在罗虞薨逝，也不知他儿子能不能担起他父亲在军中的带领和才气……”

“陛下，”长信宫门前，晏清禾直接上手拉住御辇，宫人不敢擅动，只能由着皇后劝道，“臣妾作为皇后，自是劝谏陛下、管理后宫之责，臣妾也是为了陛下着想——如果不彻查证明给臣子看，只怕某些人会非议于陛下，让陛下沾上后代的臭名，君不见、洪武天子待徐达之是非吗？”

晏清禾一怔，听着她这淡嘲的语气，倒像是她已然晓得了甚么似的。

晏清禾惊奇地看了她一眼，惊于她有如此策画，很快也感觉这体例甚好。

“我明白的，”罗娢点点头，看向皇后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依靠，“娘娘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本身也是过来人吗……”

“呵……罗娢哀思地嘲笑一声，“前人之哀是本日的前车之鉴，本日之悲指不定就是来日的谶言了，先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先人而后哀先人也……陛下他连本身的……另有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