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观测者的凝视[第2页/共3页]

尹沁楠猛地抽回击，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她的皮肤下，蓝色光点与乌黑色的纳米构造体交叉，构成诡异的纹路。林修和奥利维亚想要上前扶住她，却被一道无形的力场弹开。

“我该如何做？”她艰巨地问道。

然后，她的存在完整消逝了。

尹沁楠的指尖触碰到艾丽娅伸来的手，乌黑色的纳米构造体刹时缠绕上她的手臂。一股冰冷的数据流顺着她的皮肤渗入血液，与体内那些蓝色光点狠恶碰撞。剧痛如电流般贯穿满身，她的视野突然扭曲——

“启动腾跃！”林修吼道，“现在！”

她看到了宇宙的出世。

艾丽娅的身材开端分化，乌黑色的纳米构造体化作无数光点，融入数据流中。“记着……”她的声音垂垂消逝，“观察者只能了解规律……而生命……向来都不规律……”

尹沁楠深吸一口气，握紧立方体，朝核心存储器走去。每走一步，她的身材都在产生窜改——皮肤下的纹路越来越亮，深紫色的瞳孔中倒映着数据流的轨迹。她不再是纯粹的人类，也不再是调律者，而是某种介于二者之间的存在。

“它在呼喊收割者……”艾丽娅的声音变得短促，“你必须节制它，不然我们都会成为下一个样本！”

她的认识开端分散，融入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产生了甚么？”奥利维亚盯着扫描屏幕，声音颤抖。

而在空间站的中间，尹沁楠的身影已经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悬浮的暗红色光球，内部流淌着无数文明的影象。

她听不见。她的耳中充满着亿万文明的哀鸣，那些被收割者吞噬的认识在她脑中尖叫。玄色立方体在她手中狠恶震惊，裂缝中的乌黑物质如活物般爬动，试图摆脱她的掌控。

“不是丢下。”尹沁楠终究走到核心存储器前，伸手触碰那活动的数据流，“是给我缔造机遇。”

因为生命本身就是浑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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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沁楠！”林修喊道。

尹沁楠站在光芒的中间，感遭到立方体与核心存储器的融会。她的认识被拉入一个没法描述的维度——这里没偶然候，没有空间，只要无尽的数据和那双谛视统统的眼睛。

当林修和奥利维亚回到保护者号时，全部仙女座星域堕入了诡异的寂静。玄色金字塔飞船停止了行动，它们悄悄地悬浮在太空中，大要的纹路暗淡无光。

“它记录统统。”艾丽娅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每一次熵值均衡，每一次文明的重置，都是它的尝试数据。收割者只是它的东西，用来汇集成熟文明的认识样本。”

下一秒，统统玄色金字塔飞船同时崩溃，化作无数根基粒子，消逝在宇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