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帝国】解除契约[第2页/共3页]

“心狠？”我反复了一遍，用心用调侃的语气，“不过是一个猎物罢了，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只要能够判定消弭左券，舍弃统统感情滋扰的人，才气被视为真正的左券师。

这也是左券师品级测验的终究一环：磨练左券师是否够心狠。

夜莺没有接我的话，而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我。他的神情安静，乃至有些暖和，但那种暖和之下，仿佛藏着甚么我没法完整捕获的情感。

当小幼崽被推动一道又一道机器、激光、金属构成的樊笼时，我忍不住停下脚步，看着它被层层监禁。那些设想紧密的防备机制看上去如同巨兽的獠牙。

“如何，第一次见到我这么无能的人？”我扬起眉毛，语气故作轻松，却仍然在警戒他的企图。

“有话就说，”我突破沉默，抬眼看向他，“别这么盯着我，怪别扭的。”

他瞟了我一眼，没有持续诘问，只是轻哼了一声，像是在内心评价着甚么。

“叫‘便利’。”我干脆地回了一句，目光移向窗外。

我的手指微微蜷起，指尖不经意地摩挲着掌心，仿佛那柔嫩又坚固的触感仍然残留。

夜风掠过，我感遭到一点冷意，脚步却没有停下。这是左券师的宿命，也是我挑选走的路。

“你在想甚么？”夜莺的声音把我从深思中拉了返来。

几个小火伴连续上车，神采各别。有人忍不住用余光扫过我的方向，明显是对刚才的左券术猎奇得不可，但没有人敢主动开口。毕竟，队里头儿夜莺正走过来，坐上了驾驶位。

那幼崽的毛发，乍看像极了精密的金属丝，却出奇地和婉，摸起来乃至带着一丝温热。我能感遭到它的锋利藏匿在大要之下，只需一点刺激，就会变成杀伤的利器。

“风趣。”他说，目光又从后视镜扫过我怀里的幼崽，“但你这‘便利’，可不像你说的那么简朴。”

幼崽的叫声蓦地锋利了一瞬，像是发觉到了甚么。可当它试图转头寻觅的时候，光壁已经升起，隔断了统统。

夜莺的嘴角微微勾起，却还是没直接回应。他只微微摇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种庞大的情感，不知是惊奇、迷惑，还是某种赞美。

作为左券师，我明白本身与它之间的联络已经结束，那是一种洁净利落的堵截。但即便如此，影象中残留的触感却像缠绕的藤蔓，一圈一圈地攀附着我的认识。

车厢内一阵长久的温馨，随后传来几声忍不住的暗笑。夜莺倒是没活力，反而笑得更深了几分。

“不是第一次见到无能的人，”他终究开口，声音降落而安静，“但第一次见到你这类既心狠又聪明的‘新人’。”

夜莺没再说甚么，只是轻哼了一声，启动了车子。悬浮车安稳地升上了空中，窗外的夜景敏捷滑过，恍惚的灯光像是一串被拉长的流星。车内的氛围有些压抑，大师仿佛都对刚才的事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