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蛇，雨，红山茶（三）[第3页/共5页]

暖和且裹挟着噼啪作响的电弧的手掌，紧随厥后，落在了那张垂下来的，几近埋进身下血肉中的，染血的，惨白的脸颊上，将那张有些神情恍忽的面庞倔强的抬起。

“你们两个还真是……真就一个活口都没留呗。”在大典太光世含怒之下无伤爆真剑兼一刀清屏的操纵下，终究获得了喘气时候，一边调息，一边将本身身上平将门的部分用灵力重新压下去关好的小次郎看着满地的尸身，一时候有些无语凝噎。

令人牙酸的，金属切割的声音，伴跟着刀刃的挪动而响起，同时又有痛苦的嘶鸣作为伴奏，自蒲伏在空中，挣扎着，不再蠕行，而是试图从腰间拔出胁差反击的蛇人丁中传出。

那是一个别型称得上魁伟的蛇人，身高比鬼丸国纲还要高上很多，宽广的臂膀与身材更是让其显得不像是遍及身形瘦长的蛇人，反而更像是其他的物种。

即便战役的过程会让体温降低，即便此时遭到的伤害会不再是大脑下认识得出的伤势总结，而是锋利且令人盗汗涔涔的痛苦，即便颅脑会是以非常的，分泌出过量的多巴胺，但这反而向鬼丸国纲证了然此身存在的实在不虚。

“好暖和……”呢喃着，终究再次从他者的血肉中汲取到了一丝温度的鬼丸国纲，从口中吐出的声音飘忽而又破裂，对热量的渴求催促着他下认识的将蜷起的身材缩得更紧，近乎要将头面也埋进自背后剖开的血肉当中，但突然飞溅在面上的血液，却打断了鬼丸国纲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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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剖开一条被摆上砧板的鱼一样，获得了更趁手东西的鬼丸国纲，以较着更加流利的行动切开了铁甲，随后热切的，以指甲扯开了那覆着层细鳞的坚固皮肉，将将远因为失温而产生炽热感的双手，迫不及待普通的埋进了血肉当中。

“我觉得会是搞这么大场面做不到邃密节制之类的来由……成果你是能留下活口的？”仍旧保持着金红的蛇眼，但颊上的鳞片已经完整减退的小次郎神情奇特，“我倒也不是对率众食人者有甚么怜悯，只是操纵搜魂之类的咒术，多少也能从他们口中获得点谍报吧？”

如此的冷酷，浮泛，乃至连本来应当因痛觉神经敏感而存在强反应的疼痛，在被神经递质运送到颅脑后，也只剩下了几句惨白有力的，对躯壳伤势的自行判定与总结。

以这类不成体统，且毫无自我可言的模样差遣着躯壳行动的存在，真的能够被鉴定为实在的，而非是耗费了过往统统认识与自我后，由残存本能构造出来的子虚之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