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心即理也[第2页/共3页]

方才阿谁梦里的景象比来已经呈现了好几次，仿佛就产生在面前，历历在目，如此实在。

松风水月，蓝忘机一袭水蓝色轻衫悄悄跪立于长廊。矗立如峰的背影，宽肩窄腰略显清癯，夕照余晖中却仿佛秋水长天，如幽兰独放，洁净如尘。

乌黑的夜，静室寂若无人，清冷的氛围中仿佛仍然残留着梦中的惨烈。浓浓的悲惨充满在蓝忘机脑海，挥之不去。喧闹的氛围中仿佛也透着一丝苦楚。

蓝忘机微微点头。

“蓝湛，救我！”

蓝曦臣微微一笑，回身拜别。

蓝曦臣立足，拍了拍蓝忘机肩膀，暖和一笑，自顾而行，方才走了两步，又转头看着身后立足深思的蓝忘机道：“忘机，心学的核心机惟第一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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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忘机趿着木屐在案几边缓缓而坐。

跟着黑影的纵身一跃，魏无羡已经跌落绝壁。

“魏婴，我该如何做？”蓝忘机心中低语。

“忘机，你可有错？”蓝启仁看着面前跪立的蓝忘机淡淡道。

“蓝湛，我能够问心无愧的奉告你，我没有损心性。我只想除奸扶弱，却不成想终究落了个世人皆于我为敌。害死了最心疼我的师姐，成了大家喊打喊杀的邪门歪道……”

蓝忘机面色一暗，沉默不语。

蓝忘机微微点头。

“魏婴！”蓝忘机一声大喊，蓦地惊醒。

乌黑如墨的夜，敞亮的烛光摇摇摆曳，跳动的火焰如诗如画，恍若拨动了光阴的波纹，挑起结案几边的白衣人无边的思路。

蓝曦臣波澜不惊的话倒是让蓝忘机微微严峻，低声道：“兄长我……”

蓝曦臣转头看了看蓝启仁背影，略一思忖，温声道：“忘机，走吧。”

“蓝湛，修习诡道，我无怨；熟谙你，我无悔！但是一条独木桥走到黑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我累了，我不想一条独木桥走到黑了！蓝湛，从今今后我们一别两宽，各生天涯。”

蓝忘机昂首，嘴唇微微翕动，浅淡的眼眸满满疑虑。

谛视半晌，缓缓翻开册页，一排高深的小楷美丽秀美：心即理也，天下又故意外之事，心外之理乎？

蓝曦臣看了蓝忘机一眼道：“于我尚且如此，于你而言，魏公子更是异于别人，想来你如此纠结，固然不测，但也是必定。”

蓝忘机悄悄的凝睇着案几上的书册，一动不动，书册扉页上两个大字，苍劲有力：心学。

很久，蓝启仁终究叹了一口气，道：“走吧。”蓝曦臣恭敬垂首点头。

“蓝湛，我要走了，这一世我已经回不来了……”

蓝忘机微微垂首，斯须安闲道：“忘机情愿接管统统奖惩。”

蓝曦臣淡然一笑道：“但是你却不信你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