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神和月亮神[第4页/共5页]
金色的阳光和银色的月光同时砸向旱魃精,它收回刺耳的尖叫,身材像被拉长的橡皮糖,在光与暗中扭曲。阿暖瞥见它的影子里闪过无数小光点,那是被吸干的水汽精魂。“持续!”月凉咬着嘴唇,把新月灯举过甚顶,星星们仿佛收到了呼唤,纷繁从银河里跳出来,围成一个光骗局住旱魃精。阿暖趁机将光篓里的光凝成细针,悄悄刺破光圈——
远处的雄鸡开端打鸣,阿暖揉着眼睛坐起来,发明本身的红纱裙上沾满了星星的碎片——那是月凉的星星灯不谨慎蹭上去的。“该我上班啦。”她站起来,把光篓扛在肩上,俄然瞥见东边的天空出现了鱼肚白,而西边的玉轮还挂在树梢,像一枚银色的纽扣。“本来日夜瓜代是这么美的事。”她轻声说,转头瞥见月凉已经靠在桥栏上睡着了,嘴角还挂着浅笑,手里紧紧攥着半颗没吃完的松果。
“哗啦啦!”无数水珠从光圈里掉下来,像下了一场星星雨。旱魃精“砰”地炸开,变成一团黑烟,被风吹得无影无踪。老枫树“沙沙”地摇摆树枝,接住落在叶子上的水珠,树根收回“滋滋”的吸水声;河床里的裂缝渐渐合拢,小鱼们甩着尾巴跳出水面;兔子白白的胡萝卜叶子上挂满了露水,像戴着一串水晶项链。
阿暖的笑容俄然顿了顿。月凉是她的弟弟,每天傍晚踩着银马车从西山解缆,把星星撒满夜空。可比来三天,月凉的月光越来越淡,像被雨水泡软的棉纸,连最亮的北极星都躲进了云被子里。明天夜里阿暖悄悄趴在银河边看,发明弟弟的银大氅皱巴巴的,昔日能照亮全部丛林的新月灯,现在只亮着黄豆大的光点儿。
阿暖眼睛一亮,她和月凉从小就喜好玩如许的游戏,用光影编织出各种图案。现在,她瞥见弟弟固然神采还是很惨白,但眼里闪着果断的光。“好,听我的批示,”她大声说,“当我数到三,你就把月光集合在旱魃精的影子上,我同时用强光晖映它的实体!”“一——二——三!”
月凉俄然拉住阿暖的手,把她的指尖按在本身的新月灯上:“姐姐,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玩的‘日夜瓜代’游戏吗?你用阳光照亮东边,我用月光照亮西边,让玩具小熊在白日和黑夜之间跳舞。现在我们能够用一样的体例,让阳光和月光在旱魃精身上瓜代,它的精魂在强光下没法躲藏,在弱光下没法凝集!”
阿暖愣住了,本来月凉这几天夜里不是在偷懒,而是在想体例帮她分担。她转头看向弟弟,发明月凉正盯着本身的脚尖,耳朵尖都红透了。“月凉,”她悄悄说,“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你总说本身的月光不如阳光刺眼,可你看——”她指着垂垂暗下来的天空,不知何时,月凉大氅上的星星开端悄悄发亮,像撒了一把碎钻在蓝丝绒上,“每到夜晚,小刺猬会跟着月光走回家,猫头鹰会借着月光捉田鼠,就连怕黑的小蜗牛,也会在月光下渐渐漫步。阳光让天下暖和,月光让天下和顺,少了哪一个都不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