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暂时分别（上）[第2页/共3页]

“下次不要做这类事了，我会以为你在应战我的忍耐力。”低声警告后，莫歇微微昂头，暴露一双充满阴翳的眼睛。“我能够会伤害到你，明白吗？”

莫歇与她对视半晌，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嗅着熏香的气味缓缓合起眼睛，“你讲吧。”

难以描述的感受在浑沌中萌发，祂无声地颤抖着，发展出骨骼、血肉，并具有了名为“认识”的机能。

“明天产生了甚么风趣的事情吗？”数条金丝从伊芙的掌中飞出，飘浮在空中变幻成锁链的形状，将一样泛着金光的邪术手账合拢，紧舒展住。

“简朴点就好。”

“该如何了解浑沌？它没有生命体征，却具有独立认识和奥秘的力量。”莫歇深思道，“它是灵魂吗？”

“您的身材不要紧吗？”

莫歇浅褐色的眼里也有了愉悦的光彩，笑道：“哈！竟然能听到伊芙你讲笑话。雷克顿公历1106年6月17日，一个值得记念的日子。”

切磋的目光落在做工精美的服饰、与身形极不符合的佩剑上，直至他消逝在楼梯绝顶。

“就像是分裂出了两个独立的品德？风趣。”莫歇忽的产生了猎奇，目光落在摇摆的灯芯上，自言自语般道：“人类所信奉的神实在是半身，并且大抵是光亮的那一半……”

女人将色采各别的矿石和金属收进柜子，面带浅笑地转过身来。她那纤长稠密的睫毛缓缓扇动，一双翡翠色的眼里波光流转，像极了纯洁的宝石。

这以后二人默契地跳过了“圣灵庆典的发源”这一话题，从制作熏香聊到养肤精油，又从奇特的税项阐发聊到议会的鼎新。

特别的时候节点上，一团没有实体的浑沌俄然突入，在冰冷的流质中盘桓着。

伊芙先是一愣，收回疑问的声音。随后当即反应过来，欢畅地双手合十，“感激那位公鸡先生，让我有机遇在您的面前大展厨艺。”

王城区那德街6号，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门上挂着一块木板，用炭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当日特价饮食。

“不痛不痒的小事罢了。”莫歇解开最顶端的扣子，松了松领口说，“明天要讲甚么？”

但是浑沌并不满足于此，祂想要缔造出和它一样具有独立认识的存在。

“好吧。”

“伊芙，我在这里吃完晚餐走，帮我筹办一下。”

祂想。

听到这衷心的歌颂，伊芙掩唇轻笑，“能获得您的承认是我的幸运。”

“那么请稍等半晌。”

开初，祂为了辨别方位缔造出一些碎屑，收回微小的光芒，散落在各处，随便地飘浮。

“为了记念那所谓的神自创世后第一次来临，持续了几百年的节日。”莫歇微微皱眉说，“说实话，我已经听了无数遍了，能够换个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