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交锋[第1页/共2页]

太后被他反将一军，呼吸一滞：“哀家从未如此想过，天子自是贤明非常。”

太后笑意微冷，如初冬窗棂上固结的霜雪：“天子自进了慈宁宫以来便一副发兵问罪的模样，但是到了现在，哀家也不晓得哀家之罪在那边，天子不如翻开天窗说亮话，东猜西猜，多了曲解，反倒伤了母子情分。”

天子微微掀了掀唇角，眼里尽是讽刺道：“皇额娘，诚朱紫是代谁受过，皇额娘心中当真一无所知吗？”

他甚么都不说，天然也不是给太后留余地，而是想诈出太后的话来。

天子着意在“惦记儿孙”四个字上咬了重音，太后天然听得懂他的表示，下认识抓紧了膝盖处的氅衣，将那华丽的布料揉得发皱，舌尖也跟着是一阵的发苦发麻。

天子神采冷酷道：“皇额娘思疑朕身边有奸人作怪，是感觉朕无识人之明，辨不清四周人的忠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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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深深的看了太后一眼：“皇额娘若在此时还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便甚么都不必说了。朕只措置了诚朱紫，未曾究查到首恶身上，便是但愿在我们母子之间留些面子和余地。莫非皇额娘当真要朕将话说得明白么？”

柔淑母子，另有即将回京的端淑母子，如果她不按着天子的意义“志愿”上五台山去，那她的远亲儿孙们便不会在天子部下有好日子过。天子是在威胁她！

太后强耐住性子，缓缓问道：“天子，不是哀家思疑天子的贤明，只是诚朱紫的品机才气天子也是能瞧见，不说她是否有阿谁心，便是她想了坏主张，却也没阿谁本领做。现在永寿宫出了事，却将他打入了冷宫，哀家只怕宫中再出一次朱砂之祸，再出当年的金氏之流的人。”

他微微抬开端，眼中滑过一丝锋利的锋芒：“朕即位年份已经二十有一了，皇额娘该晓得，朕早就不是养在皇额娘膝下的吴下阿蒙了。”

太后沉寂下来，定定地看着天子，眼神中似有悲悯：“天子是思疑到哀家头上，让哀家的侄女儿带哀家受过了。但是天子，金氏之流算计天子的子嗣是为了本身的后代，哀家为何关键天子的妃嫔无孕？哀家已经是太后了，哪个皇嗣不叫哀家一句皇玛嬷？”

天子眼里有微澜闪过：“皇额娘既然如此说了，朕便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就如皇额娘所说，您已经是太后了，又为何害慧贵妃，难堪皇后，又折腾要嬿婉头上来？朕的后代都是您的孙儿，那太后又何必如此偏帮大阿哥夺嫡，觊觎朕的皇位呢？”

天子的态度很有些咄咄逼人，但见他如此态度，太后心中却松了口气，天子还肯与她说分辩此事就好。肯分辩此事，她便另有回嘴的余地，不至于一无所知地被一棒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