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旧事不可轻忘[第2页/共3页]

养心殿内，佟佳锁一身白衣，坐姿随便，仿佛将这严厉之地当作了本身家。

天子的目光在佟佳锁身上逗留半晌，手中的佛珠不自发地顿了一下，旋即松开，暴露一抹含笑：“司空如何有空来见朕啊？”

他抬眼，目光淡淡，似笑非笑隧道：“司空这是那里的话？”

半晌后，他抬眸，暴露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声音却冷酷了几分：“司空是在提示朕，旧事不成轻忘？”

“为了天衍国的昌隆，老臣始终信赖陛下情愿支出统统。畴昔的姜绾歌是如此，现在的季云也当如此。”

说着，佟佳锁目光微闪，暴露一抹含糊不清的笑容，乃至带着些许轻浮。

话音落下，殿内的氛围刹时沉重起来。香炉中的青烟被一阵风吹散，似一道无形的手，搅乱了本来安静的氛围。

他顿了顿，仿佛成心调度氛围，脸上挂着一副谦逊的笑容，却在话锋一转间透暴露别样的意味：“陛下也晓得，老臣爱好未几，也就那么几个嘛。”

钱公公见机地退到门外，眯着眼看向远方，仿佛对养心殿内的说话一无所知，但手指却在袖中不自发地悄悄搓动，明显心境未平。

“甚么‘要不要’的，陛下可折煞老臣了。”佟佳锁微微欠身，语气谦虚，却透着几分嘲弄，“老臣那里敢找陛下要东西？只是这季云嘛，确切是入了我的眼了。”

天子低垂的目光未曾抬起，手中佛珠缓缓转动，殿内一时候只听得珠子轻撞的声音，却不见他接话。

纤细的摩挲声在沉寂的殿内显得格外刺耳。

“哦？”天子如有所思。

父债子偿，皇后，你父亲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朕不包涵面了。

佟佳锁微微一怔，但很快规复了神采。

佟佳锁眉梢轻扬，暴露恭敬的神采：“老臣之幸，陛下请讲。”

天子终究抬开端，目光暖和，但眸底深意难测。

佟佳锁安闲地坐回椅中，目光悠然地跟从天子的身影，眼中却模糊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半晌后，他终究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刚才的统统都未曾存在过。

香炉中焚着上好的沉香，烟气袅袅升腾，似有似无地环抱在二人之间，氛围中沉淀着一种奥妙的东西，似风平浪静，却埋没波澜。

佟佳锁脸上的笑容僵了半晌，旋即又规复了天然。

养心殿内，风从窗缝中钻入，卷起几缕青烟。

天子站在窗前，背影冷峻如山，窗外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却未能带来半分暖意。

天子微微一笑，手指缓缓敲着桌面，随即缓声说道：

“陛下，贤人之言虽深，但臣大胆再添一句——有些事虽已远去，但刻在脑筋里的东西，便是想忘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