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奸细[第1页/共8页]

方宁的声音轻微又残暴，“我问一句，你不说。我就砍了你的左耳。我现在再问你一句，你再不说，我就挖了你的鼻子。你放心，我会保存你的五感，会让你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管事这才反应过来，方宁底子不是西夏人，眼神一转，道：“兵部侍郎，付亭坚。”

方宁想起昨夜与沈昱差点中了神仙香的迷魂术后，一阵后怕，干脆趁着曲邺还在值班，叫他前来商讨，谁承想这哥们过分诚恳，真一夜未眠，寻了满城找到了藏有罂粟花的店铺。

一怯懦的很快遭不住，开口道：“我们的主上派我们来汴京，寻觅《步天歌》，同时漫衍得《步天歌》者得天下的谎言，搅乱大宋国运。大人，我们晓得的就这么多了。”

她最为不解的便是，为何杜文没有供出农庄里的那群人是辽人？

而后解下那人的面纱，果然眉弓深凹，颧骨凸起，古铜肤色，一身蛮夷之气。

蒙面人收了银子，淡淡说了句，“你放心，明早另有。”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少年接下那平话人的话，为方宁点了些小食。

方宁视野朝着燃烧炉一扫，见除昨日还没烧完的人骨外，另有点点细碎未烧完的天麻与半夏草药，而那些下人正将人骨的粉尘与药材搓成一根根香时，脑海中想起师叔的那句“他们应当还在神仙香里放了很多希奇的粉灰，起到舒缓罂粟带来的毒性，重镇肝阳之功”。

方宁见从他们口中再问不出甚么，只好分开。

直到落日渐沉，夜幕渐渐向全部汴都城延长，沈昱从宫中返来，方宁还呆在屋子里没出来。

西夏人悲惨的哭泣声回荡在屋内，直到曲邺来堵住他的嘴，才罢休。

等方宁从衙门走出时，月已西沉。

方宁回身，浑浑噩噩地走在汴京街道上，冷风极其霸道地吹起，带起她的衣裙与碎发，如一把把利刀，将她的睡意与乏累割散。

跟着“呲啦”一声与连缀不断的惨叫声，那管事的衣服已经被火柱烧了洁净，皮肉焦糊。

“噗嗤。”她身后俄然传来一不应时宜的清脆笑声。

杜文哂笑，自顾道：“我与西夏人合作，共同发卖神仙香，取利分红五五开，而西夏密探都藏身在汴京西郊的一座烧毁观音庙里，你派人去寻，便可一网打尽。”

方宁昂首，见那少年提及这曲子时，眼神赤裸又热烈地瞧着本身，心底总模糊有些莫名的熟谙与悸动。

方宁正欲开口回绝，茶馆内的平话人界方清脆一拍，声音明朗昂扬，“上回书说到，大汉朝大辞赋家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爱恨情仇，可谓是可歌可泣。”

她总感觉另有更深的诡计，明显本相就在面前，一叶障目标感受却缭绕在她心头。

方宁被曲邺的敬业深深佩服，抬手叫住他，“你且慢，不成仓猝行事。既按你所说，他们的蒴果汁液告罄，那必然会加急采买，先去罂粟的农庄察看一番，再做筹算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