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竖瞳[第7页/共8页]

宫女点头道：“传闻是的。此前大理寺来的仵作也提及过这一奇特之处，但厥后又说是死前过于惊骇而至，便不了了之了。”

她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无形的力量，剑身跟着咒语轻颤，收回嗡嗡声响。

方宁细忖着转头看向屋里那已被她拆下人骨的皮肉，神采当真且果断，“不管是人是鬼是兽，既然我掺合了出去，也必会尽我所能帮你查清本相，你也安眠吧。”

“......虽说兽老成精的传言自古就有，但也不必过分乱离怪神。”方宁俄然想起此前碰到的阿谁老婆婆，内心莫名的格登一下，一股踏实之气陡但是生。

方宁一脸无语，见包间里另有六扇门的同僚，忍住些即将脱口的挖苦，转而将本身验尸的条记交给沈昱，道：“本日在皇后偏殿有一女尸，我亲身验的。你看看，可有疏漏？”

宫女办事速率很快，半晌便同几个小寺人，腾挪出一间空房，供方宁验尸。

方宁命人打了四桶井水，将那宫女身上的脏污血块一一冲刷，再归拢好皮肉与内脏，细心与身材拼合后，才看清尸身皮肤大要稀有十道巴掌大的抓痕，像是植物的伪爪，最深的那一道，直接从胸膛贯穿到皮肚，约莫那些肠子也是这一下牵涉出来的。

她取来桃木剑、八卦盘，又燃上一炉檀香，袅袅青烟升腾满盈在殿内，恍惚着周遭的视野，幽幽灯火中恍若仙室，奥秘而诡异。

她一半身子在井外，一半卧倒在井口内，上身的内脏全数被掏空了，几根断裂的肠子还粘连着血块一点点铺成一条血路，指向东南侧的皇后寝宫。

小宫女犹疑半晌，承认道：“确切是皇后的婢子，但因她五日前犯了错，被皇后惩罚，去了浣衣局，也不知怎的会跑回本来的住处，被人殛毙。”

她是和睡神有甚么仇怨吗？一到早晨就不让她睡觉啊。

方宁一袭玄色道袍，束发簪冠，在宫中侍卫的仓促引领下，踏入这深似渊薮的皇宫。

月色如水，洒在汉白玉的宫道上，映出她清冷的眉梢间藏着的几分迷惑与警戒。

她快速起家，只用了顷刻工夫，便辩白出那惨叫是实在，而非梦境。

也不知若她真担当了师兄的衣钵，陛下会不会把沈昱踹了，将本身做提点刑狱司呢。

在玄学中，竖瞳常被用来表示奥秘、严肃或超天然的力量，如神鬼上身。

方宁听得出神，她自发得学到了沈昱验尸本领里的十成，未曾想才方才入门罢了，“还得是师兄啊。我也忧愁，你说皇宫那么多人，凡是御锦园真跑出了凶悍的兽物，如何会没一小我发明？何况那些野兽都被两重加固在笼子里，底子逃不出。”

她盯着那具残破的尸身，想着这里是皇宫内庭，若叫沈昱出去验尸，恐怕会惹来朝野表里的非议，为制止横生枝节，只能亲身上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