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大结局[第2页/共11页]

“少废话。我大宋忠君爱国的怪杰异士甚多，战龙脉、断国运之大能者大有人在，不是一个蒋太师就能全权摆布。你觉得我来之前没有任何摆设吗？既然你们信赖《天歌行》所载，那就要明白言而有信的短长。不想大辽国运式微，就尽快交出解药。不然......”方宁强忍疼痛，还未说完便昏死畴昔。

“说实话。非要嫁人，我会选你。”方宁闭了闭眼，声音强大而动听，指尖抚过枷锁上的鸳鸯纹，抬头直视李昶，烛光在瞳人映出一簇跳动的火苗。

他将一支嵌着蓝宝石的银簪塞进方宁手心，冰冷的宝石激得方宁心头发颤。

她与沈昱一起疾行出宫，玄色披风掠过宫墙暗影。

方宁瞳孔骤缩，胸膛起伏的怒意如潮涌，一刹时淹没了明智，大声道：“怎能不急？昔年韩非有言'慈母有败子，严家无格虏'。先汉七国之乱，恰因景帝姑息藩王！陛下你不急，大宋的百姓急，辽人的手都伸到皇城了，再不急江山就要易主了，您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啊！”

当司宴躬身下拜时，李昶在无人处，指尖微弹，一撮药粉落进司宴的酒杯。

寺人将物证一起呈上。

等李昶分开后，方宁就这么呆呆的瞧着窗外的日光由盛转暗。

“等一下。”方宁脚步一顿，一抬手。

寅时三刻，宫灯在北风中摇摆如幢幢鬼火。

方宁悄悄退出大殿，望着腾空而起的万千祈福天灯，恍忽瞥见父亲站在灯影深处，对着她浅笑点头。

方宁谨慎翼翼的抬眼，正撞上天子一脸翻涌的杀意。

另有司宴，总该做个了断。

方宁站在空旷处，微微侧耳，还是能闻声两人沉稳有力的呼吸声。

司宴指尖挑开盖头的顷刻，红绡如雾散落。

乌骓铁掌叩在青砖上迸出连串金戈之音。

“甚么意义？”李昶端倪一凛，话音未落，藏在他内衣夹层的《步天歌》残页俄然腾起青烟。

他感知到方宁下镖的力度，更胜畴前。

烛火在方宁眼尾洇出鎏金碎影，那张玉琢般的面庞令他指节微颤，语气和顺非常，“时候不早了。我们……”

方宁踩着青石板缝里钻出的野草芽踱到蒋府正门时，檐角鎏金的狻猊镇兽竟蒙了层灰，朱漆大门虚掩着，暴露半截枯死的罗汉松。

“贱人！”李昶惨叫着扑向屏风后的水盆，却被方宁用锁链缠住脚踝。

却在半空被司宴甩出的铁链绞成齑粉。

蒋太师一身龙袍，踏碎满地月华，衰老的面庞如鬼怪，“老臣昨夜观紫微垣，帝星暗淡而文昌大炽。恰逢太后千秋，若陛下愿师法尧舜禅让之德。”

蒋太师见局势已去，枯爪般的五指死死抠进柱上金漆：“你觉得赢了？方宁，你杀了老夫，这辈子都找不到下半部的《步天歌》，你留我一命，我尚且能奉告你《步天歌》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