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开诚布公[第3页/共5页]

“阿耶！”望舒摇着头，“程喻身负金陵城安危重担，怎可外派？女儿不是那不知轻重之人。想亲身去，我有来由，也有打算。”

“那阿耶可知，她是关中王氏的嫡派一脉？是琅琊王氏的后代。”

李璟气愤的捶了下桌案，眼中也含着深深的肝火：“无耻之尤！”

李璟心疼的拍了拍望舒的肩膀：“你阿婆和姑祖母故意了。可阿耶的错，阿耶不想否定。永嘉，阿耶不消你做甚么礼节殷勤、举止端庄、秀外慧中的公主。阿耶只但愿你能安康欢愉，放肆也好，卤莽也好，有阿耶在，你不消在乎世人目光，只做你本身就好。今后，阿耶再不会罚你抄甚么《女训》，或许很多人感觉，我只是把对你阿兄的爱都倾泻在了你的身上，有一天我又会变成阿谁对你严苛要求的父亲。阿耶不想解释，只是但愿我的女儿晓得，阿耶现在是真的在尽力弥补，将之前亏欠你的爱，尽数赐与你。百年以后，我见到你娘亲时，能问心无愧的说一句，对于我们的后代，我都没有亏欠。”

望舒看着李璟点了点头：“您猜到了？”

李璟愣了一下，没想到望舒竟然最猎奇这个，笑着解释道：“是怀瑾，你的发蒙恩师。”

李璟震惊极了，摇着头说：“我不晓得，她没说过。那为何？她不肯意回家？”

望舒点了点头：“嗯，修远世叔。他是承栩和榕娘的阿耶，是英姨的夫君。”

李璟轻笑了一声：“之前并没有，但是刚才听你叫他世叔，我就有些眉目了。你娘亲是中原人，固然她从未和我说过她的出身，但从她的糊口风俗中，我能猜到她也曾经出身豪族。或许是家中有人开罪，这才流落到江南，对于你娘亲来讲，这是哀痛的过往，她不说，我就不问。”

李璟笑了笑，悄悄抚摩着望舒的脑袋：“阿耶又不笨。怀瑾，不但是怀瑾握瑜的意义吧，他记念的，是王瑾。之前他和我说过几次，他的恩师是关中王氏的王墉，厥后恩师蒙冤开罪，恩师毕生之愿都是治内百姓糊口安康、不燃烽火。他本应秉承恩师之愿，却因内心的一点私愿，阔别故乡，没法再赴这场康乐之约。但不管如何，都没法再心安理得的做这江南的官。”

李璟闭了闭眼：“我甘愿她一向是之前阿谁欢愉的瑾娘。即便没有碰到我，只要她欢愉就好。”李璟展开了眼睛，眼中有对王瑾的怜惜，也有一丝豁然，“如果没有那些事，我信赖，怀瑾也会对她很好，她会一向是个欢愉幸运的女娘。”

望舒声音变得降落：“外祖父当时在朝中任职，可因为为人过于奸佞，获咎了很多人。国主李嗣源气度狭小，极善猜忌。外祖父被小人谗谄，说他参与了枢密使安重诲的暗害谋反中，终究明显没有证据，可还是落得一个杀头的结局，姨母因为仙颜出众被掳进王宫，姨父被连累诛杀，我娘亲也被没入教坊，外祖母进宫鸣冤却被重伤，最后留着满腔的气愤和遗憾，郁郁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