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0章 迟暮[第1页/共3页]

“不……不成能……”燃烛大师猛地摇了点头，大口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平复，“请恕老衲一时失态，只是世子夫人此言，与镇北将军平南王当年所说，竟是一字不差。”

“谢先生，你莫要欺人太过。”方紫岚凶光毕现，谢琛却涓滴不惧，自顾自道：“依世子夫人所言，此事与程之墨有关……”

燃烛大师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听方紫岚愤声道：“若非钟灵寺，红氏如何会落到本日境地？”

阿宛咬唇不语，谢琛看向方紫岚，“刚才公堂之上，世子夫人说她已经问过阿宛女人了，至于问出了甚么，是世子夫人本身说，还是我……”

一旁刘先生见状，赶快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燃烛大师，“大师这是如何了？”

燃烛大师似是没有听清，诘问道：“世子夫人说甚么？”

“他所求，当真是神佛之事吗？”方紫岚打断了燃烛大师的话，他嗫嚅道：“钟灵寺亦是无可何如……”

“大师觉得甚么？”方紫岚轻哼一声，“我要的是答案，没甚么闲心听大师讲那些老掉牙的前朝旧事。”

“你……”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独孤林秀双目赤红，被恨意冲昏了脑筋，在统统人都未反应过来之时，她抽出衙役的刀，直直朝阿宛刺了畴昔。

“刚才老衲便已说过了，诸葛家与红氏，二者只能选其一。”燃烛大师打量着面前的方紫岚，“世子夫人如果二者都不选倒还好，但如果二者都选……”

“无可何如？”方紫岚面寒如冰，“燃烛大师，乱世大家不易，钟灵寺求一条活路，我能了解。可为了钟灵寺的活路，便要推旁人去死，这是甚么事理？”

方紫岚喃喃道：“本来，他阿谁时候，便晓得本身走不下去了吗？”

他没有说下去，方紫岚淡声道：“若我偏要二者都选，又待如何？”

还是谢琛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扣住独孤林秀的手腕，让她卸了力量，松开了手中的刀。

鲜血滴落在地的时候，阿宛却并未感遭到疼痛，她怔怔地看着挡在身前的方紫岚，惊到手足无措。

她一句诘责比一句重，直问到最后一句，生生逼得燃烛大师后退了两步，“神佛之事，钟灵寺高低……”

“红氏已是大家喊打的山匪……”刘先生忍不住插了一句话，就被方紫岚一个眼刀扎了归去，顿时大气都不敢出。

“没甚么。”方紫岚抿了抿唇，一字一句道：“天下不能平，民气亦不定。”

一旁衙役想上前把独孤林秀押归去，却被方紫岚点头制止了。

燃烛大师怔怔道：“世子夫人既然晓得，便该清楚，二者毫不成能都选。”

“你说甚么？”独孤林秀倏然转头看了过来，脸上尽是不敢置信之色，“你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