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保大保小[第4页/共5页]

但是，就在这时，一阵扯破般的疼痛传来。张慧只觉面前一黑，灵魂轻飘飘的仿佛要分开这具怠倦不堪的身材。她的双手有力地垂下，锦被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但是，疼痛让张慧几近落空了明智，她现在完整听不到接生嬷嬷的声音，只晓得大声呼喊着，泪水混着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的心中充满了惊骇和绝望，但更多的是对生命的巴望和对将来的期盼。

这句话一出，全部房间仿佛都凝固了。陈嬷嬷的神采刹时变得惨白，而晓棋更是直接跪在了老大夫的面前，泪水夺眶而出：“保大，保大！大夫，求您救我家大奶奶！”

陈嬷嬷心疼地看着张慧，却也无能为力。她只能在一旁紧紧握住张慧的手，但愿能传给她一些力量。

听到陈嬷嬷的声音，晓棋忙应了一声，快速向着小厨房的方向跑去。

跟着阵痛的减轻，张慧忍不住低吟出声。她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锦被，额头上排泄精密的汗珠，神采更是惨白如纸。

张慧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可眼中的惊骇却并未消逝。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腹中胎儿的动静，心中冷静祷告。

老夫人看着产房内繁忙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有力感。她深知这个孩子的出世对于全部家属的首要性，也明白张慧现在所接受的痛苦。但是，她除了等候，甚么也做不了。

陈嬷嬷咬了咬牙，对着产房门口，隔着门对外喊道:“老太爷、老夫人，大夫问……问是保大还是保小？”

“大奶奶，您听我的批示，我让您用力，您再用力！”接生嬷嬷见状忙大声叮咛道。

陈嬷嬷闻言，心中一紧。她紧紧盯着接生嬷嬷，恐怕错过对方脸上的任何一个纤细神采。在看到必定的答复后，她连连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颤抖:“备了备了，老奴这就让人去端来！”说完，她敏捷回身，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晓棋，快去端参汤来！”

比及晓棋带着陈嬷嬷过来的时候，张慧已经命人把产房的火墙烧了起来，接生嬷嬷和大夫也都请了过来。屋内暖意融融，遣散了夏季的酷寒，却也驱不散张慧心中的忐忑。

大夫敏捷走到张慧身边，伸手去摸她的脉搏。他的眉头舒展，神采显得格外凝重。房间内烛火摇摆，映照出他那张充满皱纹的脸庞，更添了几分沧桑之感。

温热的液体不断地从下体涌出，耳边仿佛有人在喊些甚么，但张慧已经听不清了，她的认识逐步恍惚，只能感遭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怠倦和衰弱。

“还请固然做下决定，再拖下去，只怕……”大夫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