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长宁郡主[第1页/共4页]

陈奎年拱手道：“小婿与贤亲王素无交集，对长宁郡主品性亦不熟知，此事还望岳父大人操心探察一二。不管皇亲国戚，亦或高官朱门，女子品性最为关头。”

季昭挠了挠头，思考半晌，问道：“但是年节下圣上宴请皇亲国戚那日，席间舞剑的红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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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府膳堂内，酒过三巡，女眷们齐聚吴氏寓所，维君陪在母切身边。这屋内亦是熏香袅袅，暖如春日。精彩的雕花窗棂透进缕缕阳光，洒在铺着锦缎的桌案上。

“恰是。” 娄丽清微微感喟，续道，“说来令人嘘唏，李大人之父宠溺妾室，视庶子如珍宝，却对正室所出的李大人母子不闻不问。那妾室心机暴虐，成日里就想着体例暗害正房夫人，好取而代之。李大人与其母受尽痛苦，直至那妾室之子因病短命，方得安宁。故而李大人结婚之际，便与双亲明言，此生不纳妾室，即使厥后仅得一女，亦未改初志。”

肖玉凤点头附和：“此亦关乎人操去处。就如我身边的莫姨娘、春姨娘，皆是循分守己之人，从不逾矩，我自当宠遇她们，她们所出后代亦姓陈，我自会一视同仁，至心以待。若遇那品性不佳者，纵你掏心掏肺，亦是徒然。那妾室能不纳便不纳，我亦从未往晖儿房中强塞过丫环，小两口和和美美，比甚么都强。瞧那些高门大户，纳一房又一房妾室，只为传宗接代，若妾室本分，倒也罢了，倘有不循分者，闹得阖家鸡犬不宁，难道得不偿失？”

肖绍钦闻之，不由轻点下颌，赞道：“如此甚好。我原还忧心，你会寻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温婉女子为妻。听闻那长宁郡主，但是个调皮调皮的性子，郡主自幼便不喜读书识字，反倒钟情于舞刀弄棒。贤亲王膝下仅这一女，故而对她少加拘管。曾听同僚谈及郡主幼年之时，捉了四五只蟾蜍置于贤亲王的卧榻之上，待贤亲王安息躺下，那蟾蜍便纷繁往他身上爬去，吓得贤亲王衣衫不整，仅着中衣就连滚带爬出了房门，足足有半月之久都不敢回房安息，在书房的软榻上姑息而眠，厥后干脆连那床榻都换了去，便是时至本日，每晚临睡之前，都还要先掀起被仔细细检察，恐怕里头藏着甚么异物。”

吴氏亦开口道：“只得一女，李大人佳耦必悉心种植，李大品德性刚正，其女想来亦不会差。洪哥儿生性跳脱，正需一人管束。我们肖家，子孙争气，尚无因好色宠妾而致家宅不宁之事。” 吴氏身着深褐色的锦缎衣裳，上面绣着繁复的金线斑纹，头上挽着端庄的发髻，插着几支翡翠簪子，端坐在主位上，言辞间尽是欣喜。

肖府以内，天井深深，积雪初融，檐角冰棱在日光映照下，闪动着晶莹光芒。园中几株红梅傲雪绽放，花瓣鲜艳欲滴，暗香幽幽飘散，为这喜庆佳节更添几分高雅神韵。安步其间，脚下的石板路虽另有些湿滑，却也被打扫得干清干净，路旁的矮松被雪压得微微哈腰，现在正抖落着残雪，似在驱逐来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