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剿匪[第1页/共5页]

行至殿中，他 “扑通” 一声跪地，以额触地，稍作停顿后，强自平静地开口：“臣惶恐至极，自知罪无可恕。今听闻匪患猖獗，军器竟失窃流入贼手，臣心如刀绞。臣觉得，当下火烧眉毛之际，需深切彻查兵器究竟于那边、何时流失，寻得本源。与此同时，严令整饬军伍，调派精锐督查，从兵械库的出入登记，到各营汛的平常巡检，一一细查各处疏漏，补全规制，以防贼势借机再度放肆残虐。望圣上明鉴，臣定当殚精竭虑，严加查办，以赎前愆。” 言毕，他伏地不起，静候圣裁，全部朝堂还是被一片沉重的死寂覆盖。

赵锦旭负手而立，稳步踱至石桌之畔，翩然落坐。苗条手指轻点桌面，他启唇道：“杨大人且沉住心气，稳住局面。幸而上月财物已安然运抵都城，所损无多。”

朝堂之上，群臣现在个个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文官们手攥着笏板，指节泛白，武将们亦是汗流浃背，世人皆噤若寒蝉。

在这令人堵塞的死寂中，兵部尚书秦审言硬着头皮，迈出略显沉重的步子。只见他身着绯袍，常日里的安闲精干现在已被惶恐代替，额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洇湿了官服前襟，却不敢抬手擦拭。

未几时，匪巢火线的辎重已被完整焚毁，爆炸声此起彼伏，匪众的后盾已断，军心大乱。而主疆场的匪众听闻火线有变，更是偶然恋战，纷繁崩溃。

秦审言心中叫苦不迭，却不敢多言，只连连叩首称是。

言罢，朝堂噤声，唯余世人惶惑心跳可闻。斯须，赵宵廷神采稍缓，目光扫过群臣，语重心长：“治国犹驭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津沽之乱，应为诸卿警钟，各守其职，莫负朕意，莫负百姓。” 言毕，挥袖表示退朝。

知府洪右成、县令杨新周听闻，吓得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忙不迭跪地叩首，洪右成颤抖着声音道：“陛下息怒，臣等自知渎职，罪该万死。那匪患由来已久，且占有之地阵势险要，易守难攻，臣等多次发兵进剿，皆…… 皆铩羽而归，实在有负陛下重托。” 言辞之间，尽是惶恐与惭愧，额头触地，不敢抬眼。

月光藏匿在厚重的云层以后，山林间乌黑一片，唯有远处主疆场的火光偶尔透入，为他们照亮些许前路。二人手心虽已沁出汗来，却紧紧握住刀柄，不敢有涓滴懒惰。行至距匪巢火线不过百步之遥，模糊能瞧见看管辎重的匪兵身影闲逛，刘宏抬手表示，世人立即矮下身子，放缓脚步，操纵草木保护，一步步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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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仓促入内，跪地禀道：“殿下，听闻那钦差大臣乃裴文远，此人刚正不阿，断案如神，在朝堂素有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