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雪中送炭[第1页/共3页]

不知是否北风吼怒声过于刺耳，充当马夫的周典没有回应。

“掉脑袋的话，别他妈混闹，今后再敢猖獗，把你舌头割了。”

“如果你能找来一百名太白士，当我之前说的话满是放屁。”周典弥补道。

两人四马，踏着残阳出了固州城门。

周典紧握刀柄，高举腰牌，厉声道：“刑部的腰子，看不到吗？”

“本来如此。”李桃歌感慨道：“我还觉得方士无所不能呢，本来到了疆场，也是脆弱到不堪一击。”

周典气到发笑，嗤之以鼻道：“你当清闲境的太白士是黄瓜明白菜呢？随随便便能找一堆出来，我活了这么久，也才在白河见到两位。北策军中也有方士，境地没那么高深，大抵是璇丹摆布，帮助攻城守城罢了。那几名方士跟大爷一样，每天有奴婢奉养摆布，喝御酒，骑五花马，打起仗来，身边有一个营的弟兄庇护，即便如此，放入滚滚大水的疆场，瞬息间会被碾成碎片。大范围战役，仅凭几人，没法颠覆战局，清闲境来了也没用，施几次法，元气耗尽，只能灰溜溜逃脱。”

十几日以后，进入戈壁大漠，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是马匪肆意踩踏的后花圃。

镇魂关的边军？

周典放下车帘，无所谓道：“你欢畅就好，归正那会咱俩是陌路人。”

接连碰到行刺，使得周典已经成为惊弓之鸟，快速抄起卜家赠送的佩刀，挑开车帘，看到数百精骑来到马车四周，带头的裘皮大袄，手中握有龙吟大弓。

卜琼友笑道：“清闲境的妙手都铩羽而归，印证八大师族保他的决计，爹很想赌一把，又不敢下重注。你犯了错，爹给你兜着，爹犯了错，可没人帮爹清算残局。”

出了固州，是连缀不断的冰山和戈壁，常常走上几百里都渺无火食，再往北便是北海，那边多是走投无路的通缉要犯，避无可避，都去做了水上强贼，到处是流寇，到处是杀机，放逐西疆之险，险在了最后八百里。

“刑部？啥是刑部，头儿，咱西疆有刑部吗？”人群中传来嬉笑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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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北风侵袭，李桃歌只感觉喘气都吃力，仓猝裹紧棉被，打着颤抖说道：“周大人，内里太冷了，你快出去和缓和缓。”

李桃歌臆想着两军对垒时的弘大场面，突发奇想道：“如果能多找些那天白河之上的方士，构成一个营，岂不是百战百胜？”

卜屠玉坏笑道：“爹，你老了，押注都押的这么小。”

鹰，是马匪的爱宠，凡是在戈壁滩呈现鹰的叫声，大抵率意味着马匪呈现。

不大会的工夫，十来匹马荡起积雪，朝马车围堵过来。

李桃歌今后翻去，看到这是宣正八年旧事，那会儿周典估计还没出世，因而感喟道：“本来是三十年前的旧闻，怪不得册本有股子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