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守关郎[第2页/共3页]
萧文睿点头轻叹道:“老夫记得他,他又不认得老夫,再说糟老头现在只是阶下囚罢了,不给六品大人叩首就不错了,还妄图去当说客,不当,不当。”
造反这顶大帽子扣畴昔,周典刹时复苏几分。
昆原关被誉为大宁第一关,南边是关内,北边是关外,兵家必争之地,是以产生过数次大战,惨烈非常,城墙都被血染成了深褐色。
八大师族,从龙党,新朝党,这些对他而言都是镜花水月,他只不过是混吃等死的蝼蚁,等行完及冠礼,或许会被撵出相府,后半生靠着跑山填饱肚皮,又或者回到燕尾村,当一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樵夫。
那官差忙胡说道:“大人,我们并没有谋反,满是一场曲解。”
有顶头下属撑腰,吊眼士卒立即胆气细弱,干脆恶人先告状,指着周典一行人喊道:“杜大人,他们想谋反!”
进入保宁都护府范围,莫名又感觉冷冽了些,恰逢刮起了白毛风,使得这些老弱病残行动维艰。
杜兴收回阵阵嘲笑,长袖一挥,厉声道:“愣着干甚么,拿下!”
本日的昆原关略显衰颓,没了昔日的冲天杀气,几名流卒懒洋洋横在了门路中间,手持宁刀,身披皮甲,中间放着比床还大的木箱,内里盛满碎银和铜板。
保宁都护府有八千大山,山山相连,雄浑巍峨,连缀中转天绝顶。
萧文睿抚着白须笑道:“别的不敢说,大宁一到九品的官吏,老夫能记得七七八八,六品官袍,昆原关只此一名。”
周典骑虎难下,腰刀始终不敢推出半寸。
固然李桃歌很恭敬萧爷爷,可对白叟家的话产生迷惑,并不是感觉他危言耸听,疑的是本身琅琊李家嫡派的身份,谁家的膏粱后辈,会住在马棚边上,月例一两银子?活的不如一只猫。
官员和士卒天壤之别,特别是大宁第一关的守关郎,碰到能人或者悍贼闯关,有先斩后奏之权。
闲散之人,心如静湖。
一名刑部官差怕周典再激发抵触,赶快辩白道:“大人,我们都在永宁城当差,受命押送流犯去往镇魂关,不料这位仁兄要收取过关钱,大伙吃的都是皇粮,为朝廷效力,大人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们畴昔。”
周典行伍多年,本就是火爆脾气,见到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刁难,那些都城里学来的韬光养晦,早就丢到脚后跟,眼眸一缩,右手拇指按住刀柄。
有枪矛挡住来路,周典做了一个停的手势,走到守关士卒身前,拱手道:“各位同僚,我们押送流犯去往西疆,还请行个便利。”
“好大的胆量,敢在保宁都护府行凶。”
北策军那会儿,周典可没给过谁好神采,可在刑部打磨几年,蝇营狗苟见很多了,早就磨平了锐气,见到对方上来就耍横,他深吸一口气,从怀里取出一纸公文,展开以后,双手恭敬奉上,“兄弟,受命行事,这里是刑部公文,有刑部大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