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论道[第1页/共3页]

可跟着朝堂上两方大佬,赵普和赵光义的接踵发言,枢密使李崇矩提出致仕回籍。众官员才发明,这案子比他们设想的要庞大,朝议以后都回家细心揣摩去了。

本来孙家的案子并没有引发多大的存眷,毕竟孙行友已死,一个弱冠少年又能翻起甚么浪花。

赵光义早就故意机交友,以稳固本身的权势,可为了避嫌,一向不敢走出这一步。本想借着此次,领受孙家的“遗产”,同时皋牢一批孙行友的生前老友,和很多同孙行友普通不得志的节度使,可哪猜想他们却全当起了缩头乌龟,最早有反应的反而是稳如泰山的石取信。

赵光义抬开端,放动手中书,“本日无事就四周逛逛。张守真你来得恰好,我正看得胡涂,你给我讲授讲授。”

张守真这才点头,“贫道与王爷互参。”

赵光义一脸嫌弃,耻笑道:“还敢说是有道之士!”

眼看嘴道失利,赵光义打个圆场,笑道:“行了,本日说无事,也还是有事的。”

这羽士名叫张守真,世人只知他是终南山下来的羽士,可师承何人不被外人道。据传张守真修炼的功法能够返老还童,虽已年过四旬,却还是青年模样。他张口便能断别人的休咎,极其灵验。下山短短几年信众渐增。而后被招入开封府,为赵光义预言运势。

转眼又过了半月。

“我就是想不通石取信在郓州过得舒坦,如何来趟这等浑水。”

赵光义衡量半晌,“不等了,孙家的遗产在我眼里还比不上石取信,既然他开了口,面子总归是要给的。孙延召这条命,就先保下了。”

一听要解经,张守真赶紧推让道:“王爷学问赅博,那里需求贫道的解读。”

赵光义手中撑着一本表皮有些发污的书,正饶有兴趣地读着。此时感觉口干,指着供桌上的供品,道:“给我拿个梨子。”

“郓州?”张守真皱眉道,“但是……石取信?”

“嘿嘿,说来可巧,贫道还真晓得一点。”

张守真干笑两声,好似不为所动,实则还是有些心虚。

张守真从速说道:“这石取信自从到了郓州,开端信奉佛法,大兴土木,郓州表里建了几座大庙。半月前,正巧有一批郓州来的和尚考取度牒,我与他们大和尚闲谈,他要走时向我问及孙府的位置。我问清启事,本来是衙内石保吉有些郓州的土产让大和尚送去。”

这时,大殿的正门走出去一人,恰是当日与孙延召楼顶夜话的醉酒羽士。

“晓得就快说。”赵光义有些不耐烦。

张守真沉吟半晌,答道:“符合天然便是道。日出而作,负日劳作,日落而归,此乃农夫之道。俯拾仰取,力思搏精,企求利润,此乃商贾之道。用心修炼,求仙问道,此乃修行人之道。仗义谏言,定国安邦,此乃臣子之道。清心省念,选贤任能,以安万姓,人主之道。天下人各行其道,不越俎代庖,是为天下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