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灵堂诡事[第2页/共3页]
早些年的东北乡村二人转,比现在小剧院内里的二人转还黄,归正得撵小孩。
刘大奎往炕上放了一个红色信封,马徒弟瞥见了,也没说啥,我感觉马徒弟有点奇特,活人的钱不赚,只赚死人的白事钱。
坐小轿车的感受,可比全景天窗的四轮子强多了,不漏风,不漏雨,坐在车上在村路上走一圈,转头率百分百。
往屋子里望去,老爷子就坐在棺材内里,嘴角的血沫子都滴落在胸前的寿衣上了。
走近一步,臭味扑鼻,较着是棺材内收回来的。
“下午两点半。”
马徒弟听完刘大奎的报告,缓缓问:“老爷子明天几点没的?”
“嗯,我掐算掐算。”
灵堂设在厨房,东北话叫外屋地,就是三间屋子,两边是住人的,中间是厨房。
那二人转度数有点高,劲儿挺大,这么说吧,刘大奎的姐姐跪在棺材前,往丧盆内里添纸烧,那是一边烧纸一边笑。
那是真牛逼啊。
这是夏季,猪肉放一个月都坏不了,更何况刚死了一早晨的人?
刘大奎就是不走平常路,请了个乐队,这乐队也是能文能武,先放DJ招人,村里的长幼爷们来的差未几了,开端让大娘们跳舞,大半个村庄的人都来了。
然后呢,乐队开端唱二人转。
不对劲。
说内心话,闹鬼的事,谁不惊骇?那亲儿子都不想出来,更何况我一个毛孩子。
看一眼棺材中的老头,再看一眼棺材板下的猪头,我总感受二者很像,不是长得像,而是神采像。
在亲的人遇见闹鬼也得跑呀,统统人四散而逃,棺材板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供桌、遗像,就连丧盆都砸得稀碎。
没有绑腿。
院子里一片冷僻,左边是彩条苫布搭的棚子,右边是办酒菜的厨房,两口炉罩子本应当热气腾腾,此时锅盖上都是积雪和冰坨子。
脸部更加狰狞,张着大嘴仿佛要吃人,血泪和血沫子堆积鄙人巴壳子,变成了两寸多长的冰溜子。
“好,好。”
并且猪头的下巴还错位了,以一个很可骇的角度张着。
再看棺材内,老头身穿玄色宽袍寿衣,下穿玄色翔云裤,只是姿式有些奇特,大劈叉,双脚都顶在棺材板子上。
马徒弟走了两步,他没转头都晓得我没动,他咳嗽一声,我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昨个这日子也行呀,不会出尸变,走,去你家瞅瞅。”
来人自称刘大奎,家住高家屯,和我们不是一个乡的,间隔得有三十里地。
再往上看,棺材内坐着一个小老头,头发蓬乱,眼睛睁得和要爆出来似的,并且已经结冰,尽是红色。
到了刘大奎家,院子内冷冷僻清,一小我都没有,连邻居家都是房门舒展,很多老爷们聚在百米外的阳光处晒太阳,一看刘大奎的车返来了,也都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