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碎窗户与月光与刀[第1页/共3页]

“我也只是，仗着和她共度了一些时候，才气这么恬不知耻的粘着她罢了。”

叶空正在收银台后撑着脸看手机，看起来已经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不到十岁的小女孩，穿戴被人用心弄坏的红色睡裙，在夜色里走过一整条走廊……”

“每到夜里，月光就会从破掉的窗户洒出去，铺满整条走廊。”

又一块玻璃被她丢进渣滓桶。

“好吧，并不。”曲雾把最后一块大片玻璃丢进桶里，“我一向感觉，这世上并不存在能真正体味她的人。”

直到现在，回想起叶空揪着杜若微的头发，任由她倒在满地玻璃上的神采，她还是会觉到手脚发冷。

她便又看了眼地上的血，淡淡道：“很多吗？”

她像是回到了阿谁时候，连落在脸上的阳光都变冷变暗了。

林心舟低着头，视野沿着琐细的血点，一起看到室内。

林心舟不明白她为甚么会俄然讲起旧事来了，却还是皱着眉温馨听着。

“当然。”曲雾脱口而出，半晌后却又垂眸，行动也变得低沉很多。

她那么无动于衷。

曲雾没有直接答复，而是入迷道：“她长大的那家孤儿院里，有一栋老旧的宿舍，宿舍里，有一条长廊，长廊上的窗户都是破的。”

“没用的东西！”

视野里，三辆玄色迈巴赫列着队气势汹汹地驶过广场，直向咖啡店这边冲来。

她抬脚走上门路。

一向待在这里的叶宝珠第一时候迎了上去：“阿姨……”

即便在撕心裂肺的惨叫里，乌黑的眼眸中也还是不起一丝波澜，仿佛面前不是一个会流血的人，而是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同时疾走而来的杜流深也到了。

她说完就回身冲出来找叶空了。

“我不懂美术。”曲雾说，“但那是我至今都还影象深切的画面……”

她语气慢悠悠的，却有种漠不体贴的冷意：“不然，我如何会打得那么爽呢？当然是因为，先机都已经送到我手上了啊，不打岂不是华侈了？”

与此同时，绿山街方向，一群穿戴绿履校服的男生，也在谁的带领下大步朝这边疾走而来。

女人悔恨地看了他一眼，朝咖啡店内看去。

在那隔着玻璃也还是不减杀气和仇恨的眼神里，少女撑着面庞，对她笑弯了眼睛。

“用藏起来的生果刀，捅进了正在睡觉的，同宿舍小孩的肚子。”

她拿着桶站起来，正要回身出来，却俄然愣住了脚步。

曲雾展开眼，转头看着她：“惊骇了吗？”

她怔怔道：“但是，好多血……叶空她，真的不会手抖，不会惊骇吗？”

林心舟：……

“……”曲雾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切”的一声，非常不满地别开视野，“我算是晓得为甚么你能靠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