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梦[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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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第一缕亮光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几近刹时就展开了眼。
“我再陪陪你，小老头，最后一晚了，明天我就要走了……”
阿谁姿式如何能够睡得着。
她说完，再度朝墓碑鞠了一躬。
她就那样闭眼闲坐了一整夜，直至天明。
季容棋？
祁曜君不是没见过季月欢哭，但她哭得时候向来禁止。
大多数时候都是眼泪无声地掉，你若不看向她，能够都不晓得她在哭。
祁曜君看到，那是个四五十岁摆布的中年人，也是穿戴奇特的服饰，看到季月欢的时候较着有些冲动：
她嗓子动了动，仿佛有些哽咽，她在死力地禁止。
祁曜君再度跟着她，就看她穿过昨夜的地步，穿过那杂草丛生的窄泥路，走到一户人家跟前。
季月欢缓缓在坟前坐了下来。
他看到她将一幅……仿佛是画？看着又不像，上面是笑得一脸光辉的季月欢。
“小草……”
“当初让你跟我走，你不肯，你总说怕在外头出事，给我添费事。”
她也晓得他不肯的，这里对她来讲是恶梦，可倒是他的根。
但他的手只从她的身材穿过。
她说：
季公容棋之墓。
但现在这个和季月欢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儿，用她沙哑的嗓音在这沉寂的夜里哭嚎，那声音无疑是刺耳的，声嘶力竭，但落在祁曜君的耳朵里，却像是她用她的嗓音作刃，将他的心脏狠狠扯破开来。
实在他也不能肯定阿谁女孩儿是不是季月欢，但她有着和季月欢一模一样的脸。
她顿了顿，笑出声。
祁曜君顺着看去，上面是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