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最后的黎明[第1页/共2页]

星陨的战舰群在云层中现形，却不敢靠近灯塔四周的光晕。陆离跪在涨潮的海水里，看着掌心林雨留下的贝壳项链。最大的那颗珍珠里，封存着夜璃真正的遗言：【去找真正的玉轮】

能量脉冲从灯塔顶部直冲云霄，将晨雾扯开庞大的浮泛。陆离的视网膜上残留着最后的画面：林雨的身材在强光平分化成星尘，与朝霞融为一体。海风送来她最后的声音，和十二岁那年台风夜唱的儿歌一模一样。

灯塔底层堆满陈腐的科研设备。林雨轻车熟路地指向某台盖着防尘布的机器："妈妈在这里教过我星象。"她咳出的血珠落在节制台上，竟激活了甜睡二十年的体系。全息投影中闪现出夜璃年青时的身影，正在给五岁的双胞胎讲授星图。

防浮泛顶部的裂缝漏下细沙，在晨光中构成一道昏黄的金色帘幕。陆离用沾满月尘的衣袖悄悄擦拭林雨的脸颊，女孩的呼吸微小得像是风中残烛。夜璃的日记本摊开在生锈的铁皮箱上，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一朵干枯的野菊——那是林雨七岁那年，在防浮泛外采来送给母亲的。

林雨俄然狠恶咳嗽，淡金色的血沫溅在陆垣的军靴上。那些血珠竟像活物般爬动，顺着靴面爬上他的机器义肢。"离我mm远点！"陆离将林雨护在身后，摸到铁皮箱下的老式猎枪——这是夜璃当年藏在这里的。

"妈妈..."林雨的呢喃带着哭腔。夜璃的虚影伸手重触陆垣的机器义眼，紧密仪器俄然冒出青烟。"不成能！"陆垣踉跄后退，"你的认识明显已经..."他的吼怒被防浮泛深处传来的震惊打断。

星陨兵士的激光兵器俄然个人失控，能量束在防浮泛内折射成光网。陆垣的脸在扭曲的光影中裂开机器纹路，他猖獗地撕扯着脸部的人造皮肤："我才是被选中的！母亲亲口说过..."他的机器义肢俄然反向曲折，刺入本身的胸膛。

防浮泛深处俄然传来金属摩擦声。陆离抓起手电筒照向声源，光束扫过充满青苔的墙壁，照亮了用粉笔划着的老练涂鸦：两个洋火人手拉手站在玉轮上，中间歪歪扭扭写着"细雨和哥哥"。影象如潮流般涌来——这是他们十岁那年台风夜躲在这里时画的。

林雨的手俄然紧紧攥住陆离的手腕："哥，把我放进阿谁舱室..."她指着墙角的医疗舱，那是夜璃用潜艇逃生舱改革的。当陆离颤抖着合上舱盖时，透过察看窗看到林雨在对他做口型：【要活下去】

"这是最后的礼品。"夜璃的影象俄然转向实际中的陆离。她抚摩着本身平坦的小腹，那边闪现出星核的纹路，"当双生子重新合一，真正的拂晓才会到来..."影象俄然闪动，暴露被窜改的陈迹——某个穿戴星陨礼服的身影正在删除关头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