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深山初探，危机四伏[第1页/共3页]

月光俄然暗下来。

青铜剑柄硌进掌心，剑身被苔藓包裹着嵌在石缝里。当她用力拔出剑时，腐臭味劈面而来——剑刃上沾着发黑的血渍和几缕灰白毛发。

剑尖俄然刺入空中，燕如烟回身扑向岩壁。指甲抠进爪痕的沟壑，碎石割破掌心。当她触到高处的石棱时，身后的狼嚎俄然拔高，又猝然间断。

月光俄然破云而出。

燕如烟吊在岩壁上转头，瞥见野狼前爪陷进俄然陷落的空中。枯叶下暴露森森白骨，狼的右腿被倒插的骨刺贯穿。青铜剑还立在那边，剑柄反射的月光刚好照出石壁上的笔墨——

马车别传来张清风拔刀的金属摩擦声，刺耳而短促。燕如烟的指尖不自发地掐进车厢木纹里，指甲几近要嵌入木头。借着车帘裂缝漏进的月光，她看到三道人影将马车围住，寒铁映着森冷白光，像是三把悬在头顶的利剑。

枯枝在燕如烟掌心碎裂，收回纤细的“咔嚓”声。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那碎裂的枯枝是她现在紧绷的神经。

碎石重新顶簌簌落下时，她瞥见洞外的枯枝堆在挪动——那不是枯枝，是獠牙。幽绿的兽瞳扯开暗中，狼爪踏碎洞口的蝙蝠尸身。血腥气混着野兽的膻味灌进喉咙，燕如烟摸到袖袋里的银针，指尖微微颤抖。

狼嚎俄然变成哀鸣。

张清风的闷哼和黑衣人坠地的声音堆叠在一起，血腥味混着山间雾气钻进车厢，浓烈得几近让人堵塞。燕如烟翻开车帘的顷刻，月光泼在她惨白的脸上，映出她眼中的惊骇——一支弩箭穿透叶如歌胸口，鲜血顺着箭杆滴落，染红了她的衣衿。

血滴在落叶上的声音。

“火折子......”她喃喃自语，手指颤抖着摸索袖中的铜管。金属盖枪弹开的轻响让她僵住呼吸，仿佛连心跳都停滞了一瞬。

她昂首瞥见峭壁顶端被乌云吞噬的月轮，右火线五步外的岩石裂缝里卡着半截箭簇。手掌抚过石面青苔时，指尖捕获到一丝暖意——山体内部传来空旷的覆信，像是某种隐蔽的通道。

燃烧的布条引燃枯藤的刹时，巨狼的瞳人缩成银针。燕如烟瞥见影象碎片里跃动的篝火，瞥见铁笼，瞥见烙铁。右手银针刺入狼耳的顷刻，她读到了更深处的惊骇——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没法摆脱的惊骇。

野兽盯着她手中的青铜剑后退，爪子在岩石上刮出火星。洞口燃烧的藤蔓垂垂暗下去，燕如烟握住剑柄的手掌被铜锈磨出血痕。她向前半步，剑尖悬在狼的鼻尖三寸之上。

野狼的喉间收回哭泣。

她开端奔驰。

燕如烟的心猛地一沉，手指无认识地摸到叶如歌颤抖的手。少女的手冷得像溪水里的鹅卵石，冰冷砭骨，却俄然反握住她，力道大得几近要将她的手指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