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神秘信件与新的征兆[第2页/共3页]

濒死的少女俄然暴起。燕如烟侧身避开捅向心口的匕首，却眼睁睁看着对方扯开人皮面具——充满刀疤的脸上，当年替叶如歌纹的朱砂痣正渗着黑血。

她回身走向清算好的行囊，却在触及药箱时僵住——本来存放函件的暗格深处，悄悄躺着半块染血的龙纹玉珏。缺口处重生出的肉芽正在爬动，清楚是父亲以命相饲的续命蛊。

"该解缆了。"

晨雾中立着个蒙面黑衣人，手中铁链缠着个狠恶挣扎的少女。当啷作响的枷锁间暴露半截翡翠镯子——恰是叶如歌十六岁生辰时本身相赠的那枚。

破裂的玉镯在晨光中泛着寒光。燕如烟踩着满地焦炭翻找可用之物时，药箱鎏金锁扣俄然割破指尖。血珠滴落在杉木纹理间，凝成蛇形暗痕蜿蜒钻入夹层。

铜镜俄然脱体而出，在空中映出都城暴雨滂湃的画面。朱雀大街绝顶的法场上，叶如歌的尸首正被野狗啃食。穿戴她旧裳的傀儡跪在雨幕中，颈后烙着李玄璋的私印。

青铜药杵撞上硬物的脆响惊散了窗棂上的寒雀。燕如烟扒开三七粉渍染的药囊，指尖触到锦缎冰冷的质感。退色的杏黄色信笺上，"燕"字暗纹正跟着她的呼吸明暗瓜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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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的信纸带着白术枯燥的苦香，却在第三行骤现腥红指印。叶如歌清丽的笔迹在此处变得狰狞："...老爷夫人临终前紧攥着半块龙纹玉珏，那斑纹与李玄璋书房暗格中的信物..."

方才沾血的暗格中，竟又浮出张薄如蝉翼的蜀笺。泛黄纸面上闪现出父亲的笔迹，墨色在触及她掌心血渍时化作狰狞咒文："...火焚之刑实为续命之法，切莫穷究..."

山林俄然死寂。

"子时三刻..."她摩挲着卷轴边沿的焦痕，俄然认识到这恰是楚宅大火那晚的时候。当年救她出火海的老仆喉头刀伤，与方才刺客的致命伤完整重合。

"叮——"

"该清账了。"

当第一片雪花落在染血的睫毛上时，三十里外的官道传来驼铃声响。假装成商队的禁军正押送七口玄铁箱，箱缝中排泄的血水在雪地上绘出招魂幡的纹样。

燕如烟一脚踏碎刺客喉骨，染血的裙裾拂过地上假镯碎片。晨光穿过破败窗纸，照亮她从刺客怀中摸出的青铜腰牌——后背新刻的凤尾纹还沾着石粉，挡住了本来的麒麟图腾。

"都城..."她碾碎最后一片无缺的玉镯，看着碎末在掌心凝成微型舆图。代表着宰相府的方位俄然排泄黑血，转眼腐蚀出贯穿掌心的浮泛。

迟了。

最痛的倒是叶如歌最后的眼神。